初春眼泪汪汪的。
回头再一看，好家伙！
初夏也眼眶红红地看着方燕。
方燕哭笑不得，“干嘛呢？这不是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才过年么？”
再说，就算过了年，她要走了，也不用这样啊。
可能是后世交通发达，飞机高铁到处是，无论去国内哪个角落，一天都能跑来个来回，所以大家对这种离别，愁绪都不会太重。
反正，前世，方燕是没有经历过，这么浓重的离别之愁。
这一时倒把她给整不会了。
方燕哽泣，“可是，你去随军以后，我们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方燕：……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生离死别的？
“怎么就看不到了？”
方燕没好气地瞪她，“你俩该好好读书的，好好读书，该好好赚钱的，好好赚钱，我会给你们写信的，等到那边以后，我也会把那边的电话留给你们，来不及写信的，就打电话，只要我们不要断了联系，等以后你们有钱了，也有时间了，就可以来看我呀。”
初春和初夏想了想，觉得方燕说的确实有道理，便破啼而笑，“三婶儿，那你可要记得呀。”
“那你现在还要去山上捡柴吗？”方燕揶揄道。
初春撒开脚丫子，跑去把菜园子那一畦空心菜给拔了。
这时候的空心菜过季了，有的都已经结籽了，得把它拔下来，晒干，烧成灰。
翻整的时候，把烧的灰当成肥料，再配上一些农家肥，埋在地下，沃土。
过几天，就该种包菜、菜花、芥蓝、白菜、莴笋、荷兰豆等冬季的时蔬了。
每一样，方燕都不会种太多，能持续一茬又一茬地收割的，她就种上两三棵，三五棵就够了。
就像番茄，只种了三棵，整整吃了一个夏天。
吃了一棵少一棵的，像大白菜这种，她种上十来棵。
这样一安排，她的小小菜园，虽然只有巴掌那么点儿大，却也是“百花齐放，百菜齐全”。
晚上，收拾收毕，把小鱼仔哄睡了之后，方燕又一头扎进厨房空间里，答应给章纪洲做的那些牛肉干和猪肉脯，她已经做出来一半了，还剩下一半，今晚必须得赶出来，明天寄出去。
等把这件事情处理过，她就不用再挂记着这个事情了。
因为接下来，她就要一心一意，谋划年前的赚大钱大计了。
这一波，她必须得尽可能多赚一点。
也不知道要在西北那边呆多久，万一呆上五年十年，章纪洲部队所在的地方，又实在不适合做生意的话，她总不能真的，只指着章纪洲那点津贴过日子吧？
牛肉全部都腌制好了，烤制起来倒是挺快的。
不过，因为量多，几个烤炉同时开动，都要烤差不多四五锅，才把牛肉干给烤完。
炉里一边在烤着，方燕一边用袋子把牛肉按半斤半斤的份量，给装起来。
说实话，这个牛肉实在太难买了，太稀有。
要不是这次，在营救自己的事情上，章纪洲出那么大的力气，找了所有他能找的关系救她。
方燕还真舍不得，把这么多牛肉干全部寄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