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接手的怎么样？”
聂远山吃着馄饨，抽空回答他。
“挺好的。”
“都把关键职位加上了自己人，原有的人也留了下来，互相监督，能者居之。”
“不过……”
陆年翻账本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不吃馄饨，呆看着自己的聂远山。
陆年以为他遇上了什么困难，问他。
“不过什么？”
“不过，大哥你这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聂远山吃着吃着发现大哥脖子衬衫领口的地方有些泛红，仔细一瞧竟然是牙印。
陆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昨晚上身下那人的报复，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聂远山连忙往嘴里塞了一个馄饨，端着馄饨碗，露出一个八卦的笑容，走向陆年。
“大哥，昨晚没回来吧？”
“快说，昨晚到哪春宵一刻了？”
“嫂子在哪？”
“要负责吗？”
“啥时候办事？”
“昨天晚上不会一发入魂了吧？”
“我是不是要当叔叔了？！”
陆年被他八卦得头疼，拿起身边的草稿纸揉成团瞄准他的头，抛出去。
聂远山端着馄饨碗往后一撤，躲过纸团。
“嘿嘿，没砸到！”
“敲，怎么掉我碗里了！”
“三秒，三秒！”
聂远山用勺子将纸团从碗里舀出，丢进书桌边的垃圾桶里。
“大哥！不说就不说嘛，差点把我的早饭都弄没了~”
聂远山又回到自己的小书桌上，吃着馄饨，偷瞄着陆年。
陆年瞥了他一眼，刚好和偷瞄的聂远山对视。
陆：“继续说武馆的事情。”
聂：“嘿嘿，目前看他们还是比较听话的，不听话的现在已经被喂野狼了。”
陆：“嗯，方正那小子，让他在武馆多练练，以后你回北平了，他能接着。”
聂：“哎呀，大哥，你怎么又赶我走啊~”
聂：“我这么乖，又不要你工钱和分红，就给我一口饭吃就可以了~”
聂：“别赶我走了，要不，我把给别人算姻缘的钱给你当房租好不好嘛~”
聂：“大哥~”
陆年被他吵得头疼，合上账本，眉头微蹙。
“老子哪句话赶你走了！”
“你又不能在这待一辈子，你那么大一个裴家，你不要了？”
“就因为一个娃娃亲？”
“出来躲了几年了？”
聂远山小声地回答他，“六年。”
聂：“但我当年只有十六岁，你让一个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娶老婆，那不是开玩笑吗！”
陆：“那你一直在你舅舅这里躲着不回去，也不是办法。”
聂：“我不是每年都有写信回去，让他们退亲吗？”
陆：“万一人家姑娘一直被家里逼着等你呢，这不是耽误人家，也耽误你自己吗？”
聂：“他们自己不退亲，我能有什么办法！”
聂：“还有，怎么就耽误人家了，怎么就耽误我自己了？！”
陆年用手扶额，闭上眼睛，被这犟种气得头疼，继续说道。
“你就回去把亲退了能怎么样，你爹都往这里写多少封信了。”
“只要你回去，亲事就可以退。”
“也给人家姑娘家一点颜面。”
“这下好了，你不回去，人家亲自来逮你了。”
聂：“什么？那个病秧子来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