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丽走到张嘴儿边上的时候，看到张嘴儿一直盯着自己看，明白了这小子刚刚肯定听到什么了。
她用夹着小费的扇子指向张嘴儿，从他的额头慢慢下划。
张嘴儿的视线也跟着扇子上的五块钱慢慢下移，最后那五块钱停在张嘴儿的鼻尖上。
他都快要瞪成斗鸡眼了，心里发出抱怨，丽丽姐怎么还不说话？
冯丽丽见他滑稽的样子，另一只手遮住嘴巴，笑了起来，边笑边说。
“喏，给你的，记得管住你这张嘴~”
张嘴儿笑着用手把钱从扇子上拿了下来，“嘿嘿，丽丽姐，我这张嘴你还不放心吗？”
冯丽丽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就是你这张嘴，我才不放心呢！”
冯丽丽回到后台，快速补了一个妆，就带着几个伴舞上台了。
音乐响起……
“夜上海~”
“夜上海~”
冯丽丽在台上看到那个戴着黑帽子的奇怪男人神色匆匆地走出了舞厅，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
……
楼上，陆年来到包厢门口，手按在门把手上，有些期待开门能看到江夏。
他深呼一口气打开门，屋里没有开灯，窗户外对面广告牌的彩灯在不停地变换着颜色，身后还有楼下传来的歌声。
“我居然会信聂老三这个骗子……”
陆年眸色很深，声音很低。
“谁在那？”
床上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江夏醒来看到门口有一个黑影，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音。
陆年准备关门的手僵在原地，猛地抬头，看到床上有个黑影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朝床头的位置摸索。
陆年朝前走了一步，手往墙边拍了一下，准确地拍到了白色的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一下子将屋子里黑暗驱走，照亮了整个屋子。
江夏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抬手遮住眼睛，屋子里响起脚步声。
几秒后，江夏将手移开，看到站在床边神色不明盯着自己的陆年。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江夏抬头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些许埋怨，在陆年听来更像是撒娇。
陆年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已经不烧了。
江夏见他不说话，又想起早上发烧的事情，气呼呼地将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打掉，扭过头不再看他。
陆年见他生气了，低声说，“我中午回来了，你不在，去哪里了？”
江夏听他说中午回来找自己了，还问自己中午去哪了，这可怎么说呢？
江夏刚睡醒脑子懵懵的，皱着眉头，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陆年见他临时找理由的样子，笑了一声，坐在床上，将他的脸掰过来，和自己对视。
“我的小保镖，中午去哪了？”
“我在这里待了四个小时都没等到你。”
“我还让舞厅经理告诉你回别墅，你怎么不回去？”
“嗯？”
陆年抛出两个问题，右手的大拇指摩挲着江夏的下嘴唇。
江夏呆呆地和他对视，突然他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整个人像是开机了一样，垂眸委屈地跟他告状。
“你太过分了，说好给我洗澡的，都不给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