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叫的很甜，弄得柳清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柳清清的这一通安慰显然很有效，程璐原本绷紧的内心缓缓放松了一些。
刚刚家里的人说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病情加重了，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便让自己回家，准备参加爷爷的丧事。
母亲说的话很难听，父亲依旧沉默不语，程璐顿时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那个，柳姐姐……”
柳清清突然开腔。
“嗯？怎么了？”
柳清清看着重新坐回去，脸上有些纠结的程璐，细声问道。
“没事了，柳姐姐你也累了吧，你先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的。”
程璐被窝里的手指不断绞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原本是打算想让柳清清或者李悬去看看自己的爷爷，她知道两人的身份特殊，说不准有办法救爷爷……
可现在她连两人的救命恩情都没法还，怎么还好意思去麻烦两人。
见到程璐的情绪暂时稳定了下来，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柳清清便再次检查了一遍她的伤口，才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程璐捂着脸，指缝中透出的眼眸闪着无助的泪光。
……
等李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他感受着怀中人轻缓的呼吸，强忍着伸懒腰的冲动。
金色夕阳透过云层，将院子里的积雪照的闪亮，反射的光透过落地窗户，让关了灯的客厅注满了波光粼粼的金色海洋。
李悬无比狐疑的检查着自己的状态，按理来说，他一个炼气士，一个星期不睡觉都没有问题，刚刚竟然连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此时，一旁闭目养神的萧若娴缓缓睁开双眼。
“你最近境界晋升的速度太快了。”
大师姐的声音在李悬脑海中响起，如同春天来临时融化的冬雪，清冷又蕴含着一丝暖意。
“太快了吗？我还觉得太慢了呢。”
“如果我能够修炼的话，那便能更快。”
李悬闻言，心念微动，其声音也随之出现在萧若娴的脑海之中响起。
后者秀眉蹙起：“欲速则不达，你的速度已经比那些能够进行修炼的修士要快上了数百倍，你还不满足吗。”
“就是因为你无法以炼化天地的方式进行修炼，所以才需要凝练好自身的根基，若不然，你迟早因为这样的晋级方式失去理智。”
李悬愣住，他看着怀中女孩如画的侧颜，眼神有些迷茫。
两人的交谈都是在脑海之中进行，陈丝婵察觉到李悬醒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又恢复了平静。
“李悬，你的时间也不多了，体内蚀骨毒……”
萧若娴有些无奈的声音再次在李悬的脑海中响起。
“师姐，我们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李悬的声音打断了萧若娴的声音，旋即沉默了下来。
“我不是让你碰丝婵，你不是已经破了那只狐狸的元阴了吗，虽然后续解毒的功效没有第一次强大，但也勉强能够压制蚀骨毒……”
萧若娴面无表情，让李悬错愕的看向玄关处看雪的李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