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秋说的话之后，亦寒变得很安静。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萧知夏，若不是因为他的到来，那萧知夏的结果是不是会变得和秋一样？
一想到那条银白色的尾巴变成像秋那样的千疮百孔，亦寒的心脏就猛的一痛。
他紧紧的攥着身旁萧知夏的手，试图靠这温度就能降低自己的不安。
身边的萧知夏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往亦寒的身边凑了一下，两个人的胳膊紧挨着。
其实受到如此对待的人鱼不止秋一个，还有其他的人鱼。
他们身上的伤口都大同小异，只有一条人鱼引起了亦寒的注意力。
原因无他，因为那条人鱼是瞎的，什么都看不见。
看到那条人鱼时，亦寒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那双没有光彩的双眸，“可以告诉我你的眼睛发生了什么吗？”
这条人鱼叫叶，他很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双眼的情况，“没什么大事，就是哭多了瞎掉了。”
过了一会儿叶又补充道，“饲养我的人类想要珍珠就一直让我哭，哭的次数多了，也就瞎了。”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哗然。
原先已经决定好要留在陆地上的人鱼看到秋和叶的样子时变得摇摆不定。
他们之所以选择留在陆地，根本原因除了对饲养他们的人类产生感情，再就是因为他们喜欢陆地上的生活。
这里有很多海洋里没有的东西，他们觉得新奇。
“如果你们还选择留在陆地上的话，那我不挽留你们，如果选择回到大海，那就请留下。”
这道仅有两个答案的选择题已经摆在所有人鱼的面前，是去还是留皆在他们一念之间。
一时间，所有人鱼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那些曾经受到过伤害的人鱼坚定不移的选择了萧知夏，而其他人鱼则不知该如何做出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人鱼饲养室的大门打开。
君王带着其他人鱼的主人走了进来，直接看向亦寒的方向，“亦寒上将，不知道这条人鱼选择了谁当他的伴侣？”
见到了君王亦寒莫名的有些心虚，他们上一秒还在商量要如何逃走，下一秒当事人就站了出来。
尤其是饲养室里还有监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论。
“放心吧，我们刚刚的交流都是用人鱼语言，他们即便是听到了也听不懂的。”萧知夏传音给亦寒。
亦寒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听懂就好。
这样他就可以胡咧咧了。
“回君王，人鱼心气较高，所以还没有选择好伴侣解决发q期。”
论胡编乱造，亦寒是认真的。
君王听到这话眉头紧锁，大手一挥，“那就让这些人鱼们一起待着，我就不信选不出合适的伴侣。”
周围其他的达官贵族听到这话略微有些不满。
毕竟人鱼是他们饲养的，君王没有问过他们就这么做好了决定，真让人不爽。
“来人，给我派两队士兵严加看守饲养室，争取不要让任何一条人鱼从这里跑出去！”
该死，看守的士兵变多了，那他们逃跑的计划恐怕要更加仔细商量才好。
亦寒在心里埋怨着君王出现的时机太不合适了。
但偏偏亦寒对于这个决定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夜晚，一切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