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生宫，林枫就钻进了炼丹房。
这是他第一次炼制道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脑海中，五行道丹的炼制步骤重复斟酌了数遍，林枫才拿出丹鼎。
身前，五株道草一一排列。
林枫呼出一口浊气，将第一株道草投入丹鼎。
“火之道则”汇聚而来，道草慢慢融化。
道草比仙草更加纯粹，在提纯环节中，几乎没有一点杂质，这就使得药液的纯度，到达了一个可怖的程度。
第一环节很顺利，五株道草很快就提纯完毕。
下一步，就是五行融合，将药液完全整合在一起。
这个过程中，会出现一种异象，名为：问道！
林枫最为担心的，就是这种异象，每个人对“道”的理解都不一样，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
如果“问道”失败，也代表了炼丹失败，再想寻找另外的“道草”，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该来的总会来，林枫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手中法诀变幻，合丹开始。
金生水，金与水相融，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金为锋锐坚韧，水为柔顺包容，二者本质相克，何来相生？”
这个声音的源头，仿佛来自空冥，林枫无法判断它来自何方，就好像占卜时，那种神秘的力量一般，只能感觉它的存在，却又无迹可寻。
定了定神，林枫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金之极，可化绕指柔，万千变化，如水之无形；水之极，可化金刚钻，力可开山，正如金之坚。二者，若达极致，便可相生；若巍然不动，便是相克，相生相克，在其改变！”
“可！”
苍老的声音没有任何点评，只是一个字，便认同了林枫对“道”的理解。
“可”字刚落，丹鼎中，金与水相融。
下一步，木生火，木与火相融。
林枫分外平静，心里已经准备好，木火相生相克的答案。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那个声音没有响起。
木与火顺利融合。
下一步，以土为基，五行融合。
“何为五行？”
这一次，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问题只有四个字。
“金木水火土，两两相生，两两相克，若单一，为基本，为底蕴；若融合，或升华，或毁灭；天下万物，皆因五行所化，皆因五行所生......”
林枫将自己的感悟娓娓道来，从前感悟道则时的画面，就如刚刚发生一般，在心间缓缓重演......
“可！”
金水融合的药液融入“土”中，合丹还差最后一步。
“五行各有极致，若合五为一，极致为何？”
听到这个问题，林枫只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五行是五种不同的元素，就算在元素周期表中，也是各不相邻，金为金属，可以理解为上百种不同的金属元素，其中更有各种合金，若说达到极致，有的成固态，有的成液态，更有甚者还会成为气态......
若五行全部达到极致状态，那种排列组合的数量，将是真正的天文数字。
他要问的，肯定不是科技的过程，这个过程太过复杂，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总结的。
那他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