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外婆还是颇显骄横，瞪着苏牧：“将你手松开，真是没教养，谁教你这么对待老人的？”
苏牧也是有些被对方气笑了。
哪怕涵养如他，也有种一巴掌扇了对方的想法。
不过，他到底没有动手，而是皮笑肉不笑的嘿嘿道：“也是，你家有教养，这十年来，没见过你这个外婆真心过来看一眼，老的如此，小的也是一样，在外面十年，自以为成了阔太太，这尾巴啊！都扬上天了。”
凌霄外婆本来刚刚下去的火焰，顿时被撩拔的腾腾的往上冒。
她也没想到苏牧这个小子这么牙尖嘴利。
她张了张口，还要说些什么，苏牧却是继续大声的道：“这么些年，没见过你们为凌霄操过心，凌霄受伤的时候，没见过你们，肚子饿得时候没见过你们，内心伤心的时候也没见过你们，这么些年，也没见过你们出过半分的抚养费……请问，这天下有这样当家长的吗？”
“也对，在你看来，只要是有血缘关系就对了，但在我看来啊！却是为老不尊。”
“也不知道啊，这老了，怎么脸皮就容易变厚了呢。”
苏牧的声音很大，哪怕现在是下雨天，在这老旧的小区都能传的很远。
附近的邻居都不由从房间出来，目光往这边看来。
以往，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哪怕凌霄外婆如何，李海潮一家也从不说她们一个不不是。
但大家对凌霄到底如何，周围街坊邻居心里都有杆秤。
良心如何，大家眼睛都不瞎。
所以，不少人看向凌霄外婆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玩味与鄙夷了。
凌霄外婆的脸气的都快涨出血来了，她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这些年，凭良心，到底谁对凌霄好，自然心里清楚，她却很气恼的发现，她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争锋相对的反击词语。
只能气的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