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
萧墨珩脸色铁青的瞪着她。
他现在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可见他的怒意有多甚。
沈清漪眼睫颤了颤，“萧墨珩，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温蕊马上就要死了，让她抵我爹的命就好。不管你有没有帮她，只要你放过姜言之，我就放过你。”
放过姜言之？
所以他现在想要活命，还得先跟她讲条件么？
萧墨珩眯起眼睛看着她，喉咙里溢出一声讽刺的笑，“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跟朕谈条件？”
沈清漪死死攥住了手心，脊背挺得笔直，“言则，你是非要跟我鱼死网破了？”
男人眼神变了变。
鱼死网破。
这四个字听着，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他不知道如果她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如果她愿意软了姿态来求他，他会不会忍不住妥协。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越是护着姜言之，他就越是恨这个男人。
“皇上……”
怀里的女人忽然出声。
萧墨珩眸色震了下，敛眸去看她，“温蕊……”
女人似乎想冲他笑，但是这个动作对她显然太过艰难，她只能无力的扯动嘴唇，哑声道：“我知道，我就要死了。”
她脸色煞白成了一张纸，嘴里不断的有鲜血喷出来，“但是能为我爹报仇，我不后悔……沈畔远，他就是该死……”
萧墨珩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温蕊虚弱的闭了下眼睛，“你不必……为我报仇……我知道你还爱她……那就好好对她，和她重归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