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如今咄咄逼人,下面的人心里都有些不安,父亲是不是要去安抚一下!”
“万一到时候我们惹怒对方翻脸,那可就不好。”
汤瞿溪凑上前,脸色担忧的说道。
“还有大哥还在对方手中,不可不考虑啊!”
“求人不如求己,他陈胜会虚张声势,我也不差!”
“你放心,我已经叫人跟幽州平顶山的那些胡人传消息了,让他们出动兵马,袭扰幽州硕阳,只要对方出动,那我这次就给他们一点甜头。”
“那硕阳城的县令心向朝廷,居然敢狐假虎威在我的地盘上推行朝廷的政策,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亲自帮我去联络一下那燕国的使者,就说我汤家愿意举城归顺大燕,希望燕国能派兵马前来支援!”
“这……难道我们家真要走到这一步?”
闻言汤瞿溪脸色纠结,眉头紧锁抬头望向对方。
“哼!迂腐,我们汤家当然是要左右逢源了,这幽州之地是我汤家的,任何人都不 可以染指,他陈胜想要抢夺,我就投靠那燕国。”
“只有这样咱家的富贵才能继续在幽州延续,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不是吃多了乾国的米粮,脑子吃坏了吧,你看这乾国现在都快姓陈了,你还反应不过来。”
“这天下终归还是兵强马壮的人才能说的上话的!”
汤镇宗说着起身,心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后者闻言,脸色震惊,张大着嘴,一时无言。
……
乾国,江都,城郊外一处墓地旁。
墓地旁栽种着一排排枫树,墓碑上铁画银钩的写着“姬勇之墓”几个大字,在其墓旁矗立着一方陈旧的墓碑。
那是宁王母亲的墓穴,由于对方是冤屈受死,才会葬的如此简单。
此时墓碑边上,站着一个一身酒气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穿道袍,披头散发,看起来颇为潦倒,此人正是公孙胜。
“师弟还伤心吗?”
忽然不远处身着白色儒衫的邹神通缓缓走来,身旁马保摇着头,语气唏嘘:
“多少年了,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公孙你,你欠我的那些药是不是该补回来了!”
“我算是被你们师兄弟可坑惨了,自从认识你们开始,我这日子过的是提心吊胆的!”
“我没想到师兄你会来!”
闻言公孙胜转身,脸色复杂的看向对方。
“师傅在时便说过我门争龙一明一暗,为防事败我门传承断绝,不可一同共事,同时辅佐一人!”
“十几年前,师弟故意成全为兄,为兄一直记在心里,如今局势走到这一步,我违背承诺特意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为楚王做事!”
邹神通脸色涌起一抹回忆,伸手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上的一道疤痕。
“你当日伤我的疤痕犹在,可是你却从以前的那副洒脱豪气,变成如今这般颓废模样了!”
“实在是让人难过!”
“师兄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我恩怨说起来,早就一笔勾销了,如果不是师兄这些年在我潦倒时暗中帮助,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师兄的恩我一直记的,只是我自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