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单赫东仍旧没想放过他。
当他拼尽全力，把尸群引到了别墅区关起来，往回折返时。
陶冀出现了，引着一批丧尸来背刺他，那时他的异能几近枯竭，不得不躲起来。
单赫东做得太狠，他明明已经命不久矣，选择成全了他们，居然还要做到这种地步。
唯一一次他也动了杀念，可惜他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殷北楚的语气全程都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从那个时候起，我跟郭素，已经两清了。”
他着重咬了咬‘两清’两个字，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并密切关注着她的反应。
可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原来如此，不过陶冀他们已经死了。”
准确来说，他们连变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被饥饿的尸群吃得一干二净，骨头架子都不剩。
而那饥饿的庞大尸群中，有一大批是被殷北楚关起来，饿了好久的。
相当于是间接给自己报仇了。
他敛了敛眉：“我知道。”
“啊？”
“没什么。”
他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可以轮到我问了吗？”
她心里一紧：“你要问什么？”
他勾着危险的笑容，慢慢逼近她。
“你说，你的异能，是丧尸感知不到你？”
“这个…”
她咽了咽口水，试图解释。
殷北楚轻轻地摸上她的喉咙，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连声音都不一样，骗我？”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危险，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就说，丧尸们有没有咬我吧，这难道不是感知不到我嘛。”
她死鸭子嘴硬道：“所以，我也不算撒谎吧。”
“声音的话。”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我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那什么了，就稍微压了一下嗓子。”
他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太那什么？”
要是还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打趣，她可以把她的脑子，捐给丧尸们了。
她咬了咬牙：“你今晚去跟丧尸们睡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哦豁，玩脱了。
他立刻收起了玩味的表情，追上去。
“梨子，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她停下脚步：“梨子？我跟你很熟吗？”
“……”
他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不熟。”
也就睡一个屋，一张床而已。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吟吟地凑上去。
“但，多相处相处，就熟了。”
她送了个大白眼给他，在他眼巴巴的盼望中，总归是没忍心把他赶出去。
不过也没有让他进房间，而是让他自己去睡别的房间。
丧尸们瞪着大眼珠子，看向屋内，又看向彼此。
他们两个似乎在吵架，要不要去劝一劝？
最后，经过它们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思考，它们决定利落地转身离开。
晚上，她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啃着小说，殷北楚在门外敲了敲门。
“梨子，开一下门。”
被打断的她一脸不高兴。
“有什么事吗？”
他端着笑，强势地从打开的门缝里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