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焦灼了一会儿就选择摆烂。
反正已经解释过照片是p的，白擎煜爱信不信吧。
车子差不多要到许薇公寓楼下时，他收到一则陈明珠发来的信息。
【阿煜，我进院了，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你先别告诉薇薇】
白擎煜眼眸一沉。
许薇下车前，纠结了两秒，还是开口问：“你今晚睡哪儿？”
这话里明显是主动给台阶下，她知道他气在头上，自己虽然拉不下面子求和，但委婉一点的话还是能说出口。
白擎煜一愣。
他听出了许薇话中的意思，但转而想到信息里陈明珠交代的事，还是选择暂时隐瞒。
“医院那边让我去一趟。”
许薇没有怀疑，平淡地哦了一声，就下车离开。
白擎煜目送她上楼，等到确定她屋里的灯火打开了，才开车前往医院。
陈明珠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加上之前动过大型手术，这会儿忽然进院，应该不太可能只是小毛病。
他找到病房的时候，护工陪在陈明珠身边看电视剧。
“太太，白医生来了。”
陈明珠的面色有些苍白，看见女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状态略显疲惫。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了几天。
她这气色变化太大，显然是有突发状况发生了。
白擎煜不动声色，走到床尾拿起病例记录翻看，眉心皱得越来越紧。
“这个情况多久了？”
护工有点心虚。
“也就最近这一周吧，太太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严重起来会作呕，走路常常跌倒，跟我说没什么大碍，结果刚才吃过晚饭忽然就昏倒了。”
白擎煜望向陈明珠，目光严肃沉重。
那天岳母在浴室里跌倒，说自己是痛风发作，他并没有多加怀疑。
这会儿虽然脑部扫描结果还没出来，但他已经从病例上的种种症状评断出一二。
——是脑瘤复发了。
陈明珠的脸上始终没有露出悲观的神情，反而很淡然。
“阿煜，这事你先别告诉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