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图腾的战斗意志会触发血起奥义,那么使用者的战斗意志则会引发悟力波动。
(余位)
时逢佳节,还是孩童的余位欢快的玩耍在临都街头。
没头没脑的他不小心的撞到了连家大小姐连莲。
大小姐的贴身护卫刚要发作,连莲就喝住了他们。她很善良的表示自己没事,并且说被撞完全是自己不好。
说完她就准备上去安慰那个被吓坏的小男孩。
但是小男孩看到她来了,吓得撒腿就跑。
那一年,余位七岁,连莲八岁。
后来,初级判官学院入学之后,余位经常被几个小混混欺负。
悟力薄弱的他根本不是对手,但是也只能忍气吞声的一个人坚持,也常常一个人独自流泪。这时连莲叫来了老师,狠狠的教训了那几个小混混。
这件事情之后,他也能够自由的和其他学生一样享受正常的校园时光了。
而看着余位在阳光下的笑容,连莲也由衷的为他开心。
那一年,余位十二岁,连莲十三岁。
皇室又一次的迫害了一位忠臣。
此时大家都已经临近毕业,但是余位却煽动同学,非要去临都的隆开宫示威抗议,要讨一个说法。
余位满心激动的找到了连莲。问她要不要参加。
但是连莲此时已经找好了工作,为了前途,连莲拒绝了他。
为此,余位生气的喝了一天的闷酒。
第二天他带着酒劲、悲伤、满腔的热血和对前途的迷茫在隆开宫门口大闹,甚至都用上了判官笔,结果是打伤了很多平民。
此事惊动了范尊奇,他直接把带头闹事的余位关进了监狱。
第二天得知消息,连莲她自责当时没能拦住余位,心怀愧疚。
于是她辞去了那一份好工作,只是在监狱的旁边找了一个人家当护卫员,以便能够偶尔也能去看看余位。
那一年,余位二十岁,连莲二十一岁。
出狱后,余位明显成熟了很多,他果断的拒绝了很多雇佣兵团的邀请。决定一个人去这个世界转转。
那一天,送他离开临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挥泪不舍的连莲,一个是他的朋友周千成。
那一年,余位二十三岁,连莲二十四岁。
大喜的日子即将到来,连家宴请了很多人。
连莲也沉浸在作为新娘的欢乐喜悦之中。
但是就在这一天,已经是流浪汉模样的余位碰巧路过临都。
当他得知了连家的喜事之后,犹豫再三之下,还是写了一封祝贺信塞进了连家的大门。
看过书信的连莲又一次想起了余位。
刹那间,往事旧情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感慨万千,泪水止不住的落下。以至于正在出任务的周千成还不得不赶去安慰她。
新郎因为自己的新娘心里有别人,气的拂袖走去,婚礼最终不欢而散,
那一年,余位二十六岁,连莲二十七岁。
五十五营的战斗营招募新人。不知道为何,余位决定报名,并且以第一名的成绩入选。
巧合的是同期入选的还有连莲和周千成。
当余位看到这两个人来的时候尤为吃惊,还不断的劝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他哪里知道,当连莲得知余位下落的时候就立刻动用家里的关系进了五十五营。
现在的她连做梦都在笑,不停的呼唤着余位的名字。
那一年,余位二十八岁,连莲二十九岁。
几年的五十五营基层工作之后,余位、连莲、周千成三个人来到了八宫将军之一-楠楚伊将军的麾下工作。
经过不断的努力,三个人已经都成为了正式的副将军。
这一年,也就是今年,余位三十二岁,连莲三十三岁。
琳休宫坐落于八大核心城市之一-地岩城的中心。而最靠近流沙城的核心城市就是地岩城。
这天,镇守地岩城的将军-楠楚伊连夜召见三位副将军。余位、连莲、周千成。
西北地区的副将军也有不少,但是都要布防或者镇守各自城市,实际上能够调遣的副将军没有多少。
而在这为数不多的人,实力最强劲、楠楚伊将军最为信任的就是他们三个人。
而余位刚刚从冯新城赶回西北。至于他去干了什么事情,暂时没有人知道。
他还没有休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地岩城。
琳休宫是八大宫殿之中最美丽的一个宫殿。它没有那种压抑而严肃的震慑感,反而像是在青草和鲜花的围绕之中徐徐升起的一座童话城堡。
刚入宫门迎面的芳花就沿石阶而升,道路两旁那不知名的植被上还长着似如从天垂下的珍珠般果实。踏在这深宫柔软的土地上,余位深吸一口气,一股湿润的泥土味侵入鼻息,似乎还带有一点点紫藤花的香气。
穿过美丽的花园,走过林荫的小路,内宫大门尽在眼前。余位还未敲门,大门就随着他的到来缓缓而开
议事厅中,楠楚伊和其他副将军早已到位。
“末将来迟。”余位单膝下跪。
“不必多礼。”楠楚伊将军说道。
楠楚伊将军并非什么大美女,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成熟女性的样貌。估计脱了这身铠甲放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注意她一眼。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大。
“不知将军连夜召集有何要事?”连莲副将军问道。
楠楚伊将军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情况:“刚刚接到徐大人的命令,让我派人速去北山城剿灭一个新岚组织的据点。”
“新岚?难不成就是这一段时间弄得西北地区商户人心惶惶的那个地下组织。据说他们暗地里还在找一个神器。”周千成副将说道。
“不错。北山城的据点只是其中之一,据说流沙城中似乎还有一个。你们三个立刻出兵,速剿新岚。”
“遵命!”三人同时回应。
周千成去养马场挑选好马,准备奔袭。
而余位则准备趁着这个空隙简单休息一下。
但是他刚一出宫门,连莲就追了上来。
“大位,大位,大位。”
连莲叫了三声他都没有答应,就气的连莲直接叫他的官名。
“余副将军!”
疲惫不堪的余位这才停下脚步,不得不简单的回复了一句:“我去客栈歇息一小会。千成选好人马之后咱们就要出发了。”
连莲跟上他的脚步,有些生气的埋怨道:“喂,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你去哪里了?叫你余副将军你才答应。你这个人真是气死我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我还是很忙的。”
“那你没受伤吧。”连莲关切的问道。
“我说副将军大人,我的实力你还是了解的吧。”
“喂,你能不能改改称呼啊。来到这里之后总感觉你和我说话都生硬了。”
余位强忍着疲倦,摆出一副赔笑的脸说道:“大小姐,你要真想和我叙旧,要不就去我的客栈房间里咱们再聊。”
“呸!谁要去。你赶紧去歇着吧,刚刚赶回来肯定也累了吧。”
“那我先告辞了。”
“喂!”
“又怎么?”
“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情,你来不来嘛?”连莲的说话多了一丝扭捏和吞吐。
“天天被徐大人、楠将军这么调兵遣将的,哪里有时间去北齐那边旅行?你别无理取闹了。”余位困得都不行了,态度也开始变得很不耐烦。
“哎呀,你这个猪脑子。”看到他这副不上心的样子,连莲都快要被他气哭了。
余位见她真的生气了就赶紧缓了缓语气,走过去拍她的肩膀,然后轻笑一下:“别生气了,这次剿灭新岚之后我就找楠将军请几天假,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连莲踢了他一脚,还白了他一眼。
“不生气了啊。结束之后我请你吃饭,逛逛夜市。”
“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大小姐,这回可以让我休息一会了吧。”
“好好,你赶紧去吧。”连莲笑容复来,开心的推了他一下,让他赶紧去休息。
目送走了余位,连莲先是召集了自己的得力手下,然后就去军马场找周千成询问进度。
说来也巧,此时周千成刚好选完马匹,正好和她迎面相撞。
但奇怪的是,他却说此次出战况紧急,事不宜迟,应该赶快先行出发。
连莲劝道:“千成,我看还是大家一起去的为好。”
“放心,我绝不会和敌人交锋,但是我需要探明北山城附近的防御情况。如果新岚真的和传闻中那样的厉害,我们必须有所防备。你和余位随后赶来。”
连莲对此没有什么疑问,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北山城在地岩城东南八十余里的地方,路上还有群山和沟壑。除了上等的神马-天行马之外,没其他的军马可以一夜之内赶到。
天行马俊美而傲挺,龙脊贴连钱,银蹄白塔烟。
此次征讨,周千成先行,余位和连莲随后赶来。
千人的分队越深沟要塞,穿幽谷峻岭。踏激流似静水,走剑山似平原。破晓时分,北山城已经遥相可见。
“千成的先遣部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真的和敌人交锋了吧。”连莲看着北山城毫无动静似乎有些心虚。
“千成没有那么笨。相信他应该是已经探明了敌人的薄弱位置了。我先去找他汇合,你在这里等我信号。随后接应我。”余位说完,立刻策马而去。
连莲本来还有些心虚,但是现在看到余位可靠的背影她就放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连莲也没有等来余位发来的信号。这眼看可就要天明,他们就要失去奇袭的最佳时机了。
连莲显得有些焦急。
这时,连莲派出的探报仓皇的跑回来,告诉了她一个噩耗。
“连副将军,不好了,北山城前尸行遍野。遍地的尸首都是余将军的人,余将军恐怕中了埋伏。”
话音刚落,连莲的大脑一片空白,愣是被震蒙了几秒钟。
片刻之后,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救余位。此时的她不管士兵还是谋士如何劝告,谁也不听。
连她快步上马,直奔北山城。
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才渐渐捋清了这样一条思路:“中了埋伏。那么我们之中应该有内奸。这一次出战是楠楚伊将军紧急的诏令,不可能提前泄露情报,那么内奸只有可能是这一次出战的人。是周千成吗?没错,就是他。难怪他不合理的提出要先行一步来到北山城探明敌情的。其实这个叛徒绝对是来通风报信。大位,你可千万要活下来。”
到了北山城门前,她发现城门是打开着的,里面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活人气息。
但是她毫不畏惧,勒马进城。
刚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城的尸体。
这一刻,她慌了,她失去了作为一个指挥官应有的冷静和分析,满脑子都是他爱人的安危。
余位,你在哪里?连莲心中自问。
走过烧焦的小巷,踏过折断的军旗,连莲来到了城市中心最宽广的广场附近。
这里居然还存活着一位遍体鳞伤、浑身被血染红的男子。他手握利剑,奄奄一息。此人正是余位。
“余位。”连莲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爱人。
她下了马,急跑到了他的身边,将他抱在怀中,用手轻轻抚摸他的伤势。
“有内奸。”虚弱的余位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别说话了。你要休息。”连莲手中的判官笔即刻雾化为气。
图腾:悲食削肉鹰。
当连莲的手触碰余位的刹那,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像是活了一样的开始移动!不断朝着她的身体汇聚而来。
不一会余位身上所有的伤势和痛楚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那些转移过去的伤口甚至连位置都会大致相同。
强烈的痛苦袭来让她不自觉的较劲牙关,但是这种程度她早已经适应了。更何况自己身上的伤口会在图腾之力的影响下慢慢愈合,所以这一切对她来说都能应付和忍受。
但是吸收了伤势,她本身也处于一种极其虚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