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你回来了。”
盛棠脸上浮出笑意，却下意识的牵着温暖的手往身边拉。
顾真真看出她的动作，眼神黯淡几分，唇角扬起，一张娇俏的脸，呈现着不自然的表情变换。
“嗯，昨晚刚回来。”
一句话的功夫，她笑容可掬，得体大方，“你……们，也来这儿吃饭？”
“是啊，来这儿当然是吃饭来的，”盛棠看她，不由说，“沈言和宋元也在，你……”
她想说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但喉咙忽然哽住，一并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顾真真淡淡的笑，“我就不过去了，这边还有客人。”
盛棠点点头，竟是蓦然松了口气。
“那我们就……”
“嗯，回去吧，”顾真真赶着开口，“我们改天再约。”
说着她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了。
盛棠拉着温暖快步往回走。
温暖有些疑惑，小声问她，“棠宝，你怎么了？刚才那个不是上次在医院……”
“暖暖，没事，”盛棠笑的勉强又僵硬，但她尽量的语气温和，“我们快些回去吧，沈言和宋元该等着急了。”
温暖乖顺点头，但心里不解，她扭头回看了一眼，竟看见顾真真就站在洗手间外的走廊，静静朝她们看着。
她的眼神透着一种叫人无法直视的阴森恐怖。
温暖吓的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要去看第二眼时，盛棠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掰回去。
盛棠没回头，但顾真真的一切她都太过于熟悉了，即便是隔着长廊，盛棠也感觉得到顾真真的注视。
她瞬时脊背发麻，手脚都有些僵硬。
几乎强撑着将温暖带回了包间。
她将温暖往里推，关上门后，背靠着门板，腿软的站立不稳。
沈言和宋元看到都变了脸色。
“怎么了？”沈言扶住盛棠的手臂，看她脸色白的吓人，疑问看向温暖。
温暖自己也很迷糊，她只是告诉宋元，“我们遇见了上次在医院撞到棠宝的那个女孩子。”
宋元立刻把温暖拉到了身旁。
“她不是去F国了吗？”沈言问，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盛棠没回答，深深看了眼他。
明摆着，她又回来了。
沈言也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
“那，咱们走？”沈言看向已经上桌的菜，他们都还没动筷子。
盛棠犹豫下，她缓过来不少，摇摇头，“算了，吃完再走吧。”
又看着宋元，“如果我们现在走，她恐怕更会多想。”
宋元想了想，点头，手搭在温暖肩上，温声说，“我们先吃饭。”
什么都不明白的温暖没有继续问，她对宋元无有不应，笑着点头，“好呀。”
另一边，顾真真回了包厢。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眸光晦暗交错，气息不稳。
盛棠和沈言、宋元一起聚餐，带了那个叫温暖的女孩。
十几年了，顾真真都没有融进去的，盛棠的小圈子，才出现没多久的温暖轻易被他们接纳了。
盛棠牵着她的手，下意识的护着她，生怕自己吓着她，生怕自己会对她……
她们两个看起来那么投契，盛棠对她远超过对自己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