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滚动了喉咙：“萧以璟跟你说了？”
萧长锋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我还以为你会自己跟我说呢。是啊，小璟跟我说了。”
“那你……”萧焲有些说不下去。
“我总想着得要是没有那个孩子，你什么时候才会跟我好好说话呢？”萧长锋叹了口气。
“是我不想说话吗？”明明就是你总是……
“算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萧焲小声说。
“那你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给家里人看看？”
“什么？”
“你不打算把人带过来吗？”萧长锋继续说。
“再说吧。”萧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说萧以璟告诉了萧长锋，但是萧长锋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而且还希望我把程凌带回去？萧长锋是真的不生气？还是说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挂断电话的萧焲握着手机在楼道里站了好久，好像从程凌这里回家之后好东西都变的不一样了。
程凌……
萧炣起得早，就端着茶杯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平时这个时候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奶奶老爷爷门晨练，今天却是遇到了一个年轻人，那人带着一个鸭舌帽，看不见脸，穿了一件天蓝色的卫衣，从他起床看见的时候就一直蹲在那边。连姿势都没变过。
那应该是第三根了吧，萧炣看着他脚边散落的几个烟头。
萧焲昨天睡的很晚，起来的时候萧炣正在那边喝水。
“呦，起了？昨天不是说要去爬山？”
“嗯？几点了？”萧焲马上爬了起来。
“八点半。”萧炣看了眼表。
“还可以。”萧焲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是吗？那你要不过来看看楼下的人，看看还早不早？”
“跟楼下的比？我不睡觉都比不过他们。”萧焲揉了揉眼睛进了卫生间
“也是，说不定楼下的人真的没睡呢。”萧炣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从萧卫生间出来的萧焲
“是吧，我也觉得……”等等，萧炣什么时候说话会笑的这么奇怪了。
“你什么意思？”萧焲立刻有所警觉，萧炣冲着窗户边歪了下头，萧焲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楼下站着的不是程凌，还能有谁？
“我操。”
萧焲想冲过去拿衣服结果差点被绊倒，桌子上的水杯也被他拉倒了，滚到了地上。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萧炣耸耸肩表示跟自己没关系。
萧炣大惊失色，冲进卧室拿起衣服就往外冲去。
“哎！你慢点……”
萧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下过楼，萧炣说的什么意思，难道程凌已经在那边等了一晚上了？我真的是操了！等到下到一楼的时候直接撑着扶手，一个跃身跳了下去。
程凌看着从单元门里拿着外套穿着一件背心冲出来萧焲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突如其来的相对，让两个人都有些无所适从。好几个月前程凌也会这样在他家楼下等他，他每次下来都会抱起他，或者自然牵起他的手，可是现在……
“抱歉，我起晚了。”
“我只是想等一会，其实也不算晚。”程凌说。
萧焲没有吃早饭，于是两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了最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吃了早餐，萧炣一个人待着没事，萧焲就把程沐带了过来和他一起待着。
“不是说要去爬山吗？”萧焲穿了一件冲锋衣，他看着程凌，程凌穿的很简单一件天蓝色的卫衣，那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起买的，萧焲有一件暗红色的，很衬他。
“对。”程凌说。
“上次去的那个吗？”萧焲说的是上次江季凡和许言生来的那次。
“不是。”程凌顿了顿：“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