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直接帮时湛舀了一勺田螺放他面前的碗里，听见明烨这么说，眼中带了点疑惑。
“舔狗是什么？”
他的手机一般都拿来跟时湛联系，最多就是之前在微博上怼人。
不太了解网络词汇。
日理万机的联盟首席明烨：“……”
明烨：“你这样显得我很不务正业，阿肆，你跟他解释一下，什么是舔狗。”
明肆犹豫了一下，还是搁下了筷子，拿出了手机，手指点点。
“稍等，我搜索一下。”
时湛：“……”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你们几个是很认真地在演绎逗比吗？
几秒后，明肆查出来了，开始毫无感情地朗读。
“舔狗，指代那些毫无尊严去跪舔他人的人。形容在两性关系中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
时湛听得眉头一跳，觉得这个词条解释实在难听。
先不说郁司是不是毫无尊严和底线跪舔他。
他本人也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待在自己身边。
郁司只是喜欢打直球，不是舔狗。
“不是，郁司不是这样的人。”
明烨笑眯眯的，一个接一个地吸田螺，“哦，这样啊，可是我感觉你好像不怎么喜欢他呢？”
郁司已经默默喝酒了，好像桌上讨论的不是自己。
但是气压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
就算明烨是长辈，时湛也不觉得他可以随意打听自己的情感问题。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私事，您无权过问。”
明烨左手支着头，右手夹着吃食，闻言刚夹的一粒醋溜花生米“啪”一下落在桌子上了。
喃喃自语：“我无权过问……嗯，也对，年轻人都该是自由的。”
明肆和郁司都在默默喝酒，时不时夹一筷子下酒菜。
桌上的气氛不免有些沉滞了，时湛暗叹一口气。
打破僵化的氛围，含笑开口，“看来您的筷子功也不大好。”
明烨重新夹了一粒，笑眯眯地丢进嘴里。
“好歹是一家人嘛，有些相似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吃完花生米，他将纸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不太过瘾。
直接在桌上拿了一瓶没动的啤酒，明肆抬了抬眼，没有阻止他。
只淡淡说了句：“你要是发酒疯泄露机密，我是不会管的。”
明烨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这只是啤酒，不至于不至于。”
半个小时候，明烨喝完了一瓶啤酒，眼睛发直。
面带微笑，不停的：“呵呵，呵呵，呵呵。”
在座的其他人：“……”
时湛头一次看到酒量比自己还差的。
他喝度数低的鸡尾酒，顶多会有些发癫，行动和思维还不会太受限。
除非是长岛冰茶这种后劲贼大的鸡尾酒，他才会一杯倒。
不对，半杯倒。
但是他大舅，居然喝了一瓶啤酒就醉了？
时湛迟疑了片刻，“他这样，下午还能视察学校吗？”
明肆波澜不惊，把桌子上的啤酒都放在自己脚边的地上，防止某个傻笑的醉鬼拿。
“能，不用管他，一会儿就醒了。”
明烨：“呵呵，呵呵……”
时湛一言难尽地看了好几眼，感激地瞅了一眼郁司。
幸好他把啤酒拿走了，杜绝了他喝醉的可能。
这，属实有点丢人。
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明烨，但谁在乎呢？
明肆这个副官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