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菱儿颔首，又从卫凌手里拿出另外一幅道：“那这个呢？”
扶摇公子看了一眼，喉结微微滚动。
“公子对画作的鉴赏只需要一眼，不错我第一个给你的是假画，真的是第二幅，敢问这是扶摇公子的手笔吗？”
聂菱儿继续问，视线不经意瞅向不远处的回廊。
回廊上挂着好些画作，其中有几个和真画上的风格很是相似，上面落款是扶摇公子。
扶摇公子就这么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暗沉。
这个聂菱儿很聪明，表面上看是在跟他打听事情，实则是在警告他，做事情掂量着点，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扶摇公子深吸一口气，回看着聂菱儿，片刻，他轻笑一声，随手拿起那张真的画卷，道：“是我的画的，如何？”
聂菱儿道：“那我就是没找错人，这姜如玉的事情，也是扶摇公子嘴里说出来的？”
扶摇公子耸耸肩，承认的干脆利落道：“是！
当时我随性画了几个带着谜语的侍女图，看一个老道士可怜便把这个送给了他，出于好玩，随口编了姜如玉的故事，这有什么问题吗？”
聂菱儿道：“是，起初可能它真的没什么问题，可如果我说，有人因为这个画，出事儿了呢？丢命了呢？”
“哦？”扶摇公子笑了一下，道：“这倒是怪了，如何丢命的？”
聂菱儿反问：“公子真的不知道？”
扶摇公子又耸耸肩。
聂菱儿隆眉：“莳花楼死了个慕家的老爷，您还不知道吗？”
“因为我这幅画？”扶摇嘴角的上的笑容更胜了，“呵呵，我都说了，姜如玉的故事不过是拿来哄骗那老道士的，怎么他信就算了，萧王府的聂姑娘也信吗？”
他说着，面具下的眸子微厉。
聂菱儿看着他手中摇晃的杯盏，反问：“扶摇公子，我什么时候说，我信了。
我说了，我只是来这万福楼找你问点问题，如今因为这幅画出了人命，你既是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这画是你作的。
那我有理由让你在这案子没破之前，不能离开陵川！”
“你！”扶摇公子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聂菱儿套进去了。
聂菱儿冷笑一声，随手拿过桌上的几幅画，给卫凌使了个眼色。
卫凌颔首走到回廊把关于扶摇公子的画都收了起来。
“扶摇公子！”卫凌忙完走到扶摇公子的身边，拱手：“之后我会派大理寺的人一直盯着扶摇公子，还请你不要出这个万福楼。”
扶摇公子冷笑一声，连话都不想和卫凌搭了。
聂菱儿早都料到，也不生气，转动身下的四轮车，准备离开，突然从外面涌来了好些闺秀千金。
她们一见到扶摇公子全数拿出早都准备好的纸张，如浪蝶一样的把聂菱儿和卫凌挤到一边，展开自己带来的东西铺到扶摇公子面前。
“扶摇公子，给我题个诗吧？”
“我先来的，给我作幅画。”
“我来我来，我要求不高，给我签个名就行！”
...
聂菱儿摇摇头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被卫凌推着走出万福楼。
二人出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的样子，在万福楼的对面吃了碗馄饨，卫凌吩咐着跟来的人，通知大理寺的把万福楼盯紧后，询问聂菱儿：“聂姑娘我们现在去哪里？”
聂菱儿沉吟片刻，看着一个个拿着扶摇公子的东西兴奋走出来娇小姐，想了一下道：“去慕府门口等淮南哥哥吧，看时间差不多他也应该结束了！”
“好！”
卫凌颔首，带着聂菱儿朝慕府的方向走，只是谁都没看到，隐藏在众多女子的中的有一名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副画卷，一脸兴奋的朝反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