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悦要走，墨玉寒再次伸手拉住她，“悦儿，我说的是真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慌乱，天悦也逐渐冷静下来。
她一改之前的慌乱，变得从容淡定。
伸手缓缓推开墨玉寒抓住自己的手腕，“我知道。”
“但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话吗？你喜欢我什么。”
天悦怔怔的看向他，清澈的眼神里，带着明亮、干净、不惹世俗的尘埃，“再说，我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天悦的话让墨玉寒心慌，没由来的感到害怕。
天悦要离开这里，这是他无法想象的事。
被天悦推开，手因为天悦的话而紧握成拳。
满心不安和失去的惶恐逐步吞噬着他。
相比拥有，他更害怕失去。
没有人知道，对一个长期身处黑暗的人来说，光有多么重要。
他目光深邃的看向她，拇指和食指下意识的摩擦，声音沙哑，带着不可琢磨的深意，“一定要离开吗？”
“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一样。
陷入沉思中的天悦，全然没有发现墨玉寒逐变的眼神。
目光锐利尖刀，似乎要将人的心刺穿，阴森冰冷。
墨玉寒掀起眸子，微微偏过头看向她，俊美的脸上毫无预兆的露出一抹笑意。
“还是说，悦儿在那边有什么不舍的人？”
墨玉寒不再继续执着于离开的问题，这让天悦莫名的松了口气。
“没有。”
她常年忙于医学，不是在开会的路上，就是在做手术的途中。
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标准拼命三娘。
关于她的父母。
仔细算算，她差不多也有一年没见了吧。
对于他们，她虽然不舍，但却也没有那么的不舍。
毕竟她已经习惯被丢弃。
听到天悦的回答，墨玉寒那双隐晦的眸子里微微阴转晴。
但他依旧不甘心。
“也没有未婚夫？”
墨玉寒自认为小心翼翼的试探，却被天悦看得很清楚。
她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我们那个世界不存在未婚夫一说。”
“喜欢便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自由恋爱，谁也不约束自己。”
天悦的话打破了他的认知，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情依旧低沉，执着的重复着，“悦儿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未婚夫，但却有。”
“相好的。”
相好。
这个词，她可好久没有听过了。
天悦嘴角忍不住轻轻抽搐，也不知道墨玉寒从哪儿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词。
“当然没有，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得去收拾行囊了，”说完，逃命般的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得到肯定答复的墨玉寒，脸上的阴谲逐渐散去，恢复平日里的温文儒雅。
仿佛之前那个阴郁男子跟他全然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墨少卿从门口走进来。
“兄长。”
“你都听见了，”墨玉寒头也不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