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谢慕惟低不可闻的一声，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了舟泽的耳中。
舟泽立时像被摸了尾巴根的猫一样，差点炸开毛。
这个字如同细短电线，连接他的意识，给予细碎酥麻的感觉。
“可以吗，舟舟？”
男人的声线依旧温和绅士，好像古代儒雅随和的贵族。
礼貌的询问，却加重了舟泽心底这时候涌起的羞耻感。
他这次实在无法像前几次那般，顺畅地说出“当然可以”。
谢慕惟分明看起来如此禁欲矜雅，欲念起来时，却也会如此色.气惑人。
“舟舟？”偏偏谢慕惟这时候又轻轻叫他一声。
好似非要他亲口给出许可。
舟泽咬了咬唇角，潋滟眸光抬起，落到谢慕惟俊美无俦的脸上。
他脸更烫了。
这时候说不可以那岂不是太装了，也太违心了。
于是少年脸热热的，声音小小的，磕绊回：“可、可以。”
谢慕惟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可仍旧愉快弯起眸子。
他换了一下姿势。
谢慕惟坐在床上，单腿屈膝，单手撑在身后，让舟泽坐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捧住少年精致的脸蛋。
他没有再说话，温柔轻抚了一会儿舟泽的脸颊后，倚靠上床头。
同时轻轻按住舟泽的后脑勺，柔和带动少年朝向自己。
两人之间距离逐渐缩短，直至不再有任何距离。
双唇再度碰触在一起。
舌尖也是。
如果仔细看，能看出舟泽跪坐于谢慕惟的腰间，勉强用双手撑住身体，紧贴着谢慕惟胸膛的双手正微微战栗、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
他情不自禁闭上双眼，长睫也如风中的蝶翼般，轻轻颤抖。
感受到谢慕惟的手指掠过他睡衣上的纽扣，舟泽心弦更是一阵紧绷。
谁家好人会和第一次见面的对象……哪怕灵魂碎片和他已经很熟稔，多次负距离的熟稔，但在这个世界里，他和这个模样这个性格的灵魂碎片，还是初见啊喂。
舟泽一紧张，脑海里思绪便纷飞。
但谢慕惟没有给他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更为深入地吻住少年后，谢慕惟也已将纽扣全部解决。
衣物随手一扔，落在地毯上毫无声音。
舟泽这下不只是脸颊发烫了。
手指、小腿、锁骨……也开始发热。
也不知被谢慕惟翻来覆去地吻了多久，舟泽才终于被放开，他再朦朦胧胧睁开眼时，眼中早已经水雾弥漫，潋滟生香。
“舟舟。”
他听见男人的声线沙哑低沉到了一定地步，几乎可以称之为性感蛊惑。
像海雾中的海妖召唤，让他本就不多的理智，此时更是全无。
迷迷糊糊中，舟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应对方，只知道自己被一双大手托起，浮浮沉沉。
……
……
“舟舟，”筋疲力尽，半梦半醒中，舟泽听见男人的轻声呼唤，“忍着一点，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男人的语气很柔软，又温和，像在哄小孩。
可舟泽累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即便再想回应也只能咕咕哝哝几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而后，舟泽倏忽感到一阵异样。
他困意消散了一点，茫茫然睁大眼睛，原来是谢慕惟在帮他清洗。
舟泽又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
临沉睡前，他不经意地想到，谢慕惟……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