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闺女去那里做什么？
这时她听到了白希漾的声音。
“万侯府，我记得万侯爷有位小公子，而且……”她欲言又止，仿佛难以言状的神情。
老夫人追问：“而且什么？”
白希漾惊讶道：“老夫人难道不知道吗？”
老夫人一头雾水，“我知道什么？漾儿你直说吧。”
“好，既然姨母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直说了。我记得那位小公子好像是和嫂嫂关系挺密切的。”
语毕，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真实情况可能也不是这样的，姨母多加分辨才是。”
这时身后的春枝道：“老夫人，奴婢也听说，夫人和万家小公子之间不清不楚的，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在传。”
白希漾抿着唇。
她飞速地和对面的春枝对视，眼里仿佛有笑意。
老夫人听完她俩的那一番话，神情松动。
姜闺女不是已经改正品性了吗？
她此时又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些风声，联合白希漾和春枝所说，她心里莫名升腾起怒气。
但同时又很矛盾。
这些日子她也挺喜欢这个丫头的，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丫头有如此难看的面孔。
不过，一切只有姜闺女回来了才能做定夺。
这边的万侯府里。
姜佩佩刚睁开眼，就听到一个下人向外跑去，边跑边喊：“醒了，姑娘醒了……”
姜佩佩还来不及问他这是哪，他便跑远了。
姜佩佩：……
她撑起身子，看着周围的布局，发现并不是丞相府，但也不是尚书府。
那这是哪？
她还在做梦吗？
“姜姑娘，你终于醒了。”万以牧从屋外走进来，面露惊喜，“怎么样？可还有不适？”
“你……”
姜佩佩蹙眉，怎么会是万公子？
“我这是怎么了？我又怎么会在这？”
后面赶来的万怡然道：“你晕倒在路边，是我阿兄救了你，暂时将你带回来的。”
“晕倒？”
姜佩佩没想到自己还会晕倒。
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是早上低血糖了？
但她从不低血糖啊……从未有过。
她看向万以牧，“谢谢你，万公子。”
万以牧：“姜姑娘何必如此生疏，我……”
万怡然这时突然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太好，自觉退出了屋子。
姜佩佩看了眼他，瞧见了他略显委屈的神情，她一怔。
但下一秒她歉意地笑了笑：“如今物是人非，我已经嫁了人，公子你也该寻个好姑娘，我们也不必再揪着过去不放。”
万以牧心里难受得很，他知道她又会这样说，即使有心理准备，他的心还是会猝不及防地发堵。
物是人非。
他不信，不信她会变心，不信她会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誓言。
“万公子，多谢你的搭救，这份恩情小女子以后再报答。打扰你多时，我该回去了。”
说完，姜佩佩便直接起身。
万以牧站在一旁，想伸手却又不敢，他犹豫着问道：
“以后，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