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带担忧的神色落入她眼里。
“母亲，怎么了？”
“闺女，你方才可是在想事情？我叫了你好几声也没见你反应。”
姜佩佩紧捏着巾帕的手刹那间松开，她眨了眨眸，眉眼弯弯，仿佛又变回之前那个少女一样。
“母亲，我刚才确实是在想事情。”
她认真地望着老夫人的那张脸，继续说：“我在想，万姑娘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并没有丧志，可见她生性坚强……”
万怡然并不似其他女子，这一点倒是让姜佩佩钦佩。
“母亲，恕我问一句，平日里并没有见得万侯府与丞相府交往密切，怎么今日万姑娘会来府上呢？”
话落，姜佩佩明显感觉到老夫人身形一顿。
她有些不解，不由自主地想要观察老夫人的神情，去探究这缘由。
但让她失望的是，老夫人只是笑着说：“你难道忘记了，我和万侯爷夫人关系还算可以，万家小女来府上也是常情。”
老夫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姜佩佩看着老夫人慈祥的面容，她心里却隐约有种不安。
“对了母亲，您叫我过来是为了何事啊？”
“昨日过节，你和殊儿可还开心？”
姜佩佩没想到老夫人让她过来是问这个，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双颊有些微微发烫，好在不是很明显。
“开心啊，我和大人昨日看到好多好玩的东西……只可惜，母亲没看到当时街上的光景。”
老夫人觉得乐呵：“你这孩子，那节日本就是你们该过的，我这婆子去凑什么热闹？”
姜佩佩勾了勾唇，顺势将头靠在老夫人的肩上，两只手轻轻挽住了老夫人的手臂，“母亲，您在我和大人心中永远都是最年轻的！”
……
和老夫人说了会话后，姜佩佩就离开了。
她走出院门，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小八，你帮我看看，老夫人和万怡然到底有什么其他的牵扯？]
在刚刚从老夫人的话中，她就感觉到不寻常了，再加之老夫人不太自然的反应，就更加确定了她的心中突如其来的不安感。
[好的宿主——
经小八查询，万府的万侯爷与易老爷子是旧识，曾经万怡然还未出生时两人就开玩笑说互定娃娃亲，后来易老爷子逝世，这个约定也就不了了之。似乎双方夫妻之中只有万老夫人并不知晓，所以如今易老夫人才会反应不自然。]
听完系统的一番话，姜佩佩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难怪刚才老夫人给她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思及此，姜佩佩皱眉问道。
[既然这样，那老夫人她为何不直接与我说出真相？]
那约定本就是多年前的玩笑话，如今也没有履行的需要，可老夫人却选择瞒着她。
看样子，易殊应该也不知道吧。
[小八不知。不过，小八觉得，这应该算是易老夫人自己的选择，她选择不说，就说明她想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
姜佩佩没有接话。
这时她已经来到里轩院门口了，她抬眼看去。
“尤四，你主子可还在书房？”
尤四行了个礼，“回夫人，主子在半炷香前已经出府。”
姜佩佩眉心一跳。
“那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尤四看了眼她的脸，随即又垂眸，恭声道：
“属下不知。属下只知道主子出府，但并不知主子去了何处。”
姜佩佩看了眼紧闭的木漆门，最终叹了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