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柳云昭似乎并没有看出他的窘迫，见他停住，还颇为好心地开口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我……”常铭现在百分百肯定柳云昭是故意的，“我……”
不管怎么说，当着老板的面裸着进浴室什么的，也太挑战他的心态了吧。
“哦，”柳云昭看了他几秒，恍然大悟地开口，“你是害羞?”
“害羞什么呢？”柳云昭手按了按他的喉结，宽慰他，“你全身上下哪我没看过?摸也摸过几回了，还没适应吗？”
话是这么说……
某脸皮薄保镖求饶般看向她。
“老板……”
柳云昭挑眉，眼看常铭的脸越来越红，欣赏了许久才放过他:“好吧，不逗你了。”
她站起身，拢了拢头发说:“卧室里有个浴室，你去那洗吧，我出去洗。”
换了个别墅就是不方便，浴室都比在s市的那套小很多，更不要说比上s市的那个超级大浴缸了，只适合一个人洗。
不然……
哦，常铭脸皮薄，估计是不会好意思跟她一起洗的。
常铭愣了下，他留在主卧老板出去?这怎么可以?
“要不我出去洗吧。”他下意识说。
“你出去?”柳云昭挑了挑眉，“这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没有衣服，那身旗袍被我扯烂了，你要出去的话，就只能裸奔哦。”
“还是说，”她挑起常铭的下巴挠了下，笑着问，“你虽然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裸着进浴室，却可以接受在房间外面裸奔?”
问得那么让人羞耻就算了，动作还那么轻佻。
常铭红着脸躲开柳云昭的手，小声说:“那，那还是我在房间里洗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柳云昭说，“早点洗完休息吧，我有点困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那杯红酒起效了，她现在困意有些压不住了。
柳云昭说完也没多停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她就看到一个徘徊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
“宋言?你在这做什么?”柳云昭挑了挑眉。
“啊……”宋言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不见丝毫心虚地开口，“我刚来的，只是路过而已。”
这倒的确是事实，如果之前宋言一直在门口，柳云昭肯定能察觉。
只不过……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二楼散步?”柳云昭瞥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你这个行业的总有点奇奇怪怪的爱好，但是，别太像个变态了。”
虽然像是指责，但语气里却没有几分怪罪的意思。
宋言仍然笑意盈盈的，“老板说什么呢，我真是路过而已。”
“哦，”柳云昭不打算跟他扯，“你说是就是吧。”
她绕开宋言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既然你这么精神，顺带帮我个忙吧。”
“老板，你说。”
“拿一套常铭能穿的衣服过来。”
“……哦，”宋言看着她，“一整套?”
“嗯，一整套。”
“包括贴身衣物?”他委婉地问。
“嗯。”柳云昭没搞懂他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一句。
“哇哦，”宋言吹了下口哨，“老板真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