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玩儿不起?”
柳云昭将之前唐赐对她说过的话全都说了回去，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唐赐铁青的脸。
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沉寂，一堆人一眼不眨地看着这场大戏。
“这是不是有些过啊？”曾子健压低了声音，看着万锦轩，有些犹豫地说，“我是不是应该劝劝?”
这招比之前唐赐那个看起来还要损些。
在这坐着的，谁身上没个几十万啊？要唐赐为了一万块弯腰，还不止弯一次，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杀伤力相当炸裂。
万锦轩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你劝?你连之前那个唐赐都没劝住，你觉得你能劝得住柳小姐?”
“可是……”这么一搞，他们聚会不就约等于完蛋了嘛。
“就算劝住了，”万锦轩冷静地打断他，“柳小姐是汪荞带来的人，你觉得汪荞会放过你?”
听到万锦轩这么说，曾子健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汪荞，发现对方正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他打了个冷颤，连忙低下头：“你说得对。”
“那我们就不管了?”
“不管，”万锦轩说，“先撩者贱，唐赐纯属活该，让他们自己解决。”
唐赐沉默了很久，久到汪荞都忍不住出声：“玩不起早说啊，之前在那充什么大爷呢。”
“就是就是，”有人出声拱火，“之前说得那么好听，不会到自己身上就不算了吧？”
反正两个人都不熟，拱拱火还能再看个热闹。
唐赐面色难看，可之前自己的话说得那么绝，自己如果拒绝只会更让人看不起。
“好，”唐赐咬着牙说，“把钱捡起来是吧。”
“嗯，对，”柳云昭点点头，“捡完记得数数，我怕你偷工减料。”
唐赐：“……”
从座位上站起来后，唐赐犹豫了两秒，选择从最远处开始。
走在路上看到一百块都不会捡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体会过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弯腰捡钱的感受。
唐赐即使是背对着众人，却仍难堪地涨红了脸。
座位上的人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具体说的什么听不清，但无非就是幸灾乐祸。
唐赐越靠近柳云昭座位的座位速度越慢，其他人看到他过来，都会让开，让他能把钱捡起来。
眼看地上的钞票越来越少，唐赐本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在最后一张钞票上出了问题。
他手刚刚伸出去，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踩住了这薄薄的一张纸。
“昭昭，这是我刚买的高跟鞋，好看吗？”汪荞笑着把鞋伸出来，问柳云昭。
柳云昭一眼就能看出汪荞的想法，观赏了会儿，她点点头：“很适合你。”
“真的吗?”汪荞有些惊喜。
“不好意思，”唐赐沉了脸开口，“请你让开，可以吗？”
他此时正半蹲着，一只手拽住地上的钞票。
汪荞有些不满地皱眉：“你这人真不懂绅士风度，难道不知道不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别人吗？”
“这样很不礼貌的，唐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