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昭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是有一点，今天的聚会不是很顺利。”
跟那么多人唇枪舌战还是挺影响心情的，要是柳云昭早点知道是鸿门宴，孟文和季梵裴也不在那里面的话，她大概会直接选择不去。
留在家里抱着美人看电视不香吗？
“聚会上有很多人吗？”黎空问。
“挺多的，十几个吧，公司里的孟文和季梵裴也在那。”柳云昭说。
从柳云昭口中听到季梵裴的名字，黎空神情一顿。
这个他在娱乐圈里的前辈，曾一度是他的假想敌。
不，或许也不一定是假想敌。
黎空最开始在柳云昭的生日宴会上看见季梵裴时，以为他是柳云昭身边的第一个人。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人长得实在太好了。
柳云昭既然会因为他的长相带他回别墅，那因为长相潜一个明星好像也挺正常的。
不过后来他发现没有。
因为他才是第一个。
在知道之后，他对季梵裴的关注就减弱了许多。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后来他们两个人在公司的一次见面。
那天他刚从外面录完歌回公司，在电梯里遇到季梵裴。
对方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然后问他有没有时间去他的休息室聊点事情。
这一听就是借口，他们根本不熟，有什么话好聊的。
黎空以自己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经历判断，来者应该不善。
要不就是打压，或者警告，或者其他什么能利用便利做到为难他的事情。
黎空并不害怕，因为他笃定对方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会怕他告状。
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把休息室的门锁死后，就开始一脸正经地向他请教‘侍寝’的经验。
黎空不是很想用‘侍寝’这个词，但他们长达半个小时的交流的确只围绕着chuang上这一亩三分地展开。
什么老板的喜好，偏爱的姿势，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算是比较正常的问题。
季梵裴甚至还问了他一晚几次，一次多长。
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让他一度以为这是什么比较另类的侮辱人的方法。
可对上季梵裴真诚的眼睛，他又不得不相信，对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黎空当然没说。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他都不可能跟季梵裴说这么私密的内容，除非他疯了。
他现在都能记得他离开休息室时，季梵裴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时听到柳云昭说两人见了面，黎空忍不住思索两人是否会发生些什么。
“黎空。”柳云昭的声音唤回了黎空的思路。
“老板，怎么了？”
柳云昭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东西?”黎空有些好奇地接过。
“房子，公司附近的，一百多平的公寓，已经装修好了，随时可以搬进去。”柳云昭说。
她说这话时，想起前世见到的那些老总的小情人们被送了一套房子欣喜若狂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期待黎空的表情。
她抬头去看，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开心。
不仅不开心，好像还受了点什么刺激。
黎空脸都白了，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他抖着嘴唇，开了几次口才终于说出话。
“老板，您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