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白天。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常铭的伤还没有好全。
外面还站着等着进来收拾的护工。
楼下还有好些病人被家人带着到花园散心。
小孩放风筝爬梯子的声音都能够清晰地传进安静的房间里。
所以这里什么都不能干,在公众场合白日宣淫是非常不值得提倡的行为。
“我真的是,”柳云昭放开常铭,颇有些咬牙切齿,“太不了解你了。”
以前总是沉默寡言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厉害。
常铭没听懂,他现在脑子是空的,脸上满是茫然的表情。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略带迟疑地抬头看柳云昭,对方却早已整理好了情绪,脸上表情与往常别无二致。
见他望过来,还挑了下眉,轻声催促:“发什么呆呢,准备好了就走,正好找个地方吃饭。”
哦,刚刚应该是他在做梦吧。
常铭觉得刚刚的触感那么真实,也不像是假的,有心想喊老板再亲他一次,刚刚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震惊了,没能够好好感受。
但脑子回来了脸皮薄的他说不出这个想法,正好在柳云昭催促他赶紧收拾东西的时候胡乱点了点头。
柳云昭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常铭和护工发挥,没一会儿常铭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他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两套衣服,一些生活用品,全部都放进了一个黑色的包里,被他用好的那只手提在手里。
“老板,可以走了。”常铭说。
他自己提前就把出院手续和一些药物单子给弄好了,所以可以直接出医院走人。
护工走在他身后,还在小声劝:“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帮你拿上车,你才出院,身上还有伤,怎么能自己拿那么重的东西。”
常铭异常坚决:“不用了,我这只手又没事,而且包一点也不重,我拿着没有任何问题,不用麻烦你了。”
他堂堂一个全优出公司的保镖,怎么可能柔弱成这样,还是在老板面前,不说这个包的重量本来就不算什么,就算它真的很重,他也不能在老板面前露怯。
护工:“……”
他快要急死了,怎么还会有病人抢护工活啊。
荣家这个私立医院面向的都是那些在各个领域都颇有地位的大人物,所以各方面的考察自然格外严苛。
要是让人看到病人拎着行李,护工却两手空空,不被骂死才怪。
柳云昭眼神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大概清楚了是什么情况。
她清了清嗓:“常铭。”
常铭立马抬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