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实意，”崔清婉神情淡淡，“不过从前皇上难道没有对兰妃真心实意过？”
苏青皱眉道：“娘娘独宠了这么些年，哪里是兰妃娘娘能比的呢？”
崔清婉笑笑：“又有不同呢？说到底不过都是宠妃罢了。”
转而又道：“对了，今年过冬的衣裳也该准备起来了。”
“我倒是觉得斗篷比披风更暖和些，今日柔顺仪送来的柳黄绸缎倒是不错。”
“拿来做一件柳黄缎面绣梅花镶毛狐皮斗篷正正好。”
苏青应下：“是，奴婢去针工局嘱咐着，今年多给娘娘做几身斗篷。”
凤仪宫。
孟夏进来道：“娘娘，张姑娘递了帖子，想要求见您呢。”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道：“圣旨以下，尘埃落定，还有什么好见的？”
“有见本宫的功夫，倒不如多学些规矩和法子，讨三皇子的欢心。”
孟夏道：“那奴婢回绝了张姑娘。”
皇后想了想：“罢了，既然递了帖子来，本宫还是见一见吧。”
张令嘉进殿来，款款行礼道：“令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笑得慈爱：“起来吧。”
“多谢娘娘。”张令嘉起身，问道，“娘娘，张家已经收到了旨意，只是令嘉没想到......”
皇后声音里没有了笑意：“没想到只是个侧妃？”
张令嘉垂着头不敢答言，皇后道：“也难怪你想不通，本宫也是希望你能做三皇子妃的。”
“不过皇上的旨意，本宫也是没法子。”
“还是本宫向皇上求了情，皇上也知道你和三皇子两情相悦，这才同意了让你做侧妃。”
张令嘉听皇后这样说，就知道事情无可转圜了。
只是委屈道：“令嘉声名尽毁，又只是三皇子侧妃，将来在三皇子身边，只怕日子并不好过。”
“那你可就想岔了。”皇后拍了拍张令嘉的手。
“你要知道，不管三皇子以后是什么身份，身边都少不了女子。”
“你和三皇子有情份在前，他自然会对你好。”
“如今皇上都下了旨意，你最重要的不是想着名分，而是抓住三皇子的心，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皇后又留着张令嘉用了些茶水糕点，这才命人将她送了出去。
跟着张令嘉身边的侍女，青花小声道：“小姐，皇后娘娘是让您就这样接受了？”
张令嘉脸上早已没有了委屈神色：“侧妃就侧妃吧，姑母劝我这样做了，自然要让她知道我的委屈，才能在将来多得她的看顾。”
“至于四皇子，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将来少不得对我也有几分宠爱。”
“走吧，今儿天气更冷了，咱们早些出宫去吧。”
紫宸殿。
章平进来回禀道：“皇上，大理寺卿冯信然求见。”
萧昭元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抬头道：“宣。”
“微臣参见皇上。”冯信然进殿行礼。
萧昭元抬抬手：“爱卿不必多礼，可是寻找六皇子的那两路人查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