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主，有几个人知道，你只生了一个女儿？”尹月一把抓住，捂住口鼻准备离开房间的尹嵩。
“本少主，我的两位夫人，还有产婆，郝葭的侍女叫绿茗。”尹嵩回忆了一下。
“本侯知道了，我们进宫吧。”尹月拍了拍尹嵩的后背。
“你别说，还真挺像。”婴儿的尸体因为尹嵩的撒手而滚落到地上，尹月低头看了看地面，三具尸体躺在地上，马亮夫妇身上躺出来的血，把婴儿染的血红，摇了摇头，锦衣侯从他们身上迈了过去。
新川宫，刚刚结束早朝的老川主，坐在王座上静静的看着王座下的两人，半晌，才缓缓开口：
“怎么搞的啊？”
嫡长主尹嵩猛的抖了一下，没敢说话。
“在我们送尸体之前，有人绕过了所有卫兵，进房间杀了马亮和他夫人。”尹月率先开口：“两人都是一刀毙命，很利索，可以说～很熟练。”
“马斌呢，反应如何？”
“消息封锁不住，马斌现在估计已经知道了，只能辛苦新川府尹，再顶一顶了。”尹月语气平静：“但人是在驿馆里死的，驿馆是霁川自己保护的，新川责任不大。”
“霁川的驿馆里有多少卫兵？”
“十二个，霁川的驿馆并不大，这十二个卫兵绰绰有余。”尹月回答很快。
“能在光天化日下，进入保护严密的驿馆，悄无声息的杀掉两人，再避开所有的卫兵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新川城谁能做到。”老川主思路清晰。
“有。”尹月点点头。
“谁？”
“我。”尹月指了指自己。
“可是尹侯爷一大早就和我们一起在捞尸体，还和我们一起送，中间并没有离开啊。”尹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孤需要锦衣卫进驻新川宫，保护新川宫的安全。”新川主看向尹月。
“是。”锦衣侯点点头。
“父亲，那霁川驿馆的事……”尹嵩急忙躬身。
“尹月说的对，事情在霁川驿馆，就和新川没关系了，至于那个死孩子，父母都没了还装什么？找个地儿埋了吧。”老川主揉揉自己脑袋，挥挥手：“这上了一早上朝了，孤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尹月留一下。”
“是。”尹嵩弯腰行礼，躬身离开。
“主上。”锦衣侯熟练的站在新川主身后，为新川主揉按脑袋。
“找到凶手，废了他或者杀了。”
“是。”
“这事儿是冲着尹嵩来的，你说是谁啊？”老川主睁开眼睛，目视着尹月。
“儿臣不知。”
“老二有没有什么仇家？”
“这……二少主没出过新川城……”尹月的话有些委婉，但新川主听的明白。
“孤的几个儿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老川主缓缓闭上眼睛：“你说～那个马斌会怎么做？”
“事发在霁川驿馆，新川府尹一定会搪塞马斌的，霁川使者从霁川来，一直任职在九川事物司，六少主的侧夫人也是霁川人……”
“老六啊，老六啊。”老川主声音苍老喃喃，一只手指轻点在椅子的楠木把手上。
翌日。
六少主府，静园。
正厅之中，马斌正跪在地上放声痛哭，凄厉的哀嚎声传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