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问题，他瞬间给出了答案。
可我用的只是正常的声音。
他太紧张了，注意力一直放在我们三人的身上，虽然他们营地的人没动，但是其他营地的人都少了一些，显然是去往我们看不见的周围埋伏起来了。
不论是风雪还是分心，这反应不是一个正常生活的凡人能够做到的。
达成这一结果的两个条件分别是高度集中，以及他们提前准备好的答案。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先前在荒野上行走捕猎，结果就走到这里来了，还以为这是什么废墟呢！原来这里之前是一座城池吗？”
无颜他们没有看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眼神交流，那反而会暴露我们的意图。
看来北拒城很可能没有人活着...所有人都死了。
正因如此，我们才成为了第一个发现北拒城被破的人。
现在传讯的话，只要几个时辰，无疆府的人就会立刻来此，不知道他们这些关外人会被如何对待。
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关起来审讯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们自然问起了我的名字。
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只是沉默，说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客，我的队友都叫我“零”。
我们没有露出武器，也没有显眼的穿着，面部则是用看起来很破的布挡住，保持呼吸的温暖是很重要的。
默默等待了一个小时，无颜冲我点点头。
我起身挥手向他们告别。
“大叔，多谢你的火！我们先走了！”
他们也同我们告别，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透过双眼看起来像是在笑。
“塔塔，为何不杀了他们？要是他们将消息传出去了怎么办？”
偷听凡人的对话对我们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三人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虽然零的视线不在我们身上，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我只在那些封印仙人身上有过。不知道仙人们到哪里了，这片天地比我们所在的地方好太多了，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逐渐变得强大...”
“霸天...他们很可能也参与了杀害北拒城的百姓。”
无颜在我的身边轻声说道，先前我们坐在那儿的一个时辰，我让她不断地用火焰向下探索，即便尸骸被掩埋，终究还是会留下一些痕迹。
这风雪之下掩埋的正是北拒城死去的无数的人，他们已经化为了冰冷的骸骨。
我捏碎了手中的小苍蝇，这玩意儿是一个偷听装置，是我先前走过去的时候通过脚底埋下的。
“他们的刀剑之上没有人血味，只是普通的游猎百姓罢了。”
“可是他们是关外人，而且还想要杀我们啊。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陈舟星咬着牙，露出愤恨的表情。
“此乃战之罪，非人之罪。”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将消息汇报给无疆府的人。
事关重大，我催动了手中的千里传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