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小口水问道，
“顾远洲带过来了吗？”
“来了，不过，我不建议你现在见他。如果没有必要，你甚至都不要跟他的律师接触！”
“我知道，我听你的！”
喝完水之后，我有点小紧张，这便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周琛明。
我知道，他是顾远洲的辩护律师。
我原本还以为他会找我的。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他只是站得远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二话不说便转身走了。
倒是把温雅给紧张到了，她见冲几乎是小跑步冲过来，拉住了我，“千万别跟他说话啊。”
“他没有理我，他走了！”
“哎，是啊，难道他是没有看见你吗？”
“鬼才知道，算了！不管了，我们走吧！”
“嗯！”
我又回到了休息室，大约呆了几分钟，苏培盛就过来了。
“可以了！走吧！”
“好！”
我跟在苏培盛的身后，其实内心更多的是从容，平静。
从火灾发生后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期望着，把顾远洲送上审判席。
让这个狗渣男接受法官的审判。
让他付出代价。
温雅还在旁边安慰着我，“不要紧张，没事的，不想说的话，尽量一个字也不要说。一会法庭上，不要与顾远洲有眼神接触，不要看他，知道吗？”
“我知道，温雅，我没事的！”
在进入法庭那一扇门的时候，我微微停顿了几秒。
似乎在给自己做了最后的思想工作，这才一脚踏了进去。
我是跟在苏培盛身边的，不用我抬头，一走进之后，我就感觉到一双凌厉的眸光从某个角落传来。
我知道，那是顾远洲！
我没有看他！
因为暂时轮不到我出席致证词，我暂时坐在旁边听席位上。
苏培盛还担心我会紧张，不时转过跟我低语几句。
直到法官走进来之后，席审算是开始了。
首先，由警方描述了当天的案发现场经过，这些都是拟定好了文件的，按着文件念就行。
我也看过了苏培盛的文案，安静地听着。
这其间，我仍旧是牢记着温雅的话，没有看顾远洲一眼。
但是，即便是我低着头，我仍旧能够感觉到他如炬的眸光，一直紧锁在我身上。
很快，就轮到了法官询问，
“顾远洲，关于你在十月五日夜晚，在湖畔酒店用水果刀蓄意捅死宋斯文，捅伤许某，张某等事实，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按照苏培盛之前给我的文案，顾远洲应该会在这里否认事实，提出自卫之说。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他没有为自己辩护一句，而是直接承认了，
“是的！”
顾远洲的回答，让全场都震惊了。
他居然承认了谋杀！
我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
此时，我感觉我已经认不出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