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岂不是精灵的记忆？
黎悠悠没有出声，继续看着。
看着老人把精灵抱进了房子内，看到小良言好奇打量精灵的眼神。
看着屋外刚诞生的小狗越长越大。
看着良言和精灵两人纷纷成年。
就在良言和精灵说要和他结婚的时候，精灵拒绝了。
按照人类的说法，他应该也是男孩。
虽然精灵没有性别。
“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精灵跑到最近的一棵树下。
莹莹的绿光亮起，大树摇曳，从树上掉下来两个果子。
果子落地的瞬间化为了两个五六岁的小人。
天黑了下来，黎悠悠看着缺失翅膀的小人坐在树下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黎悠悠伸手扶了一把。
本来以为会穿过，但是好像并没有。
黎悠悠清楚的看到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仿佛要透过眸子，看到灵魂一样。
“谢谢。”
黎悠悠错愕。
他居然能看到自己。
瞬间她就释然，是咯，他自己的回忆，能看到也不奇怪。
“你是第一个伸手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等我长大，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分明还是少年人的模样，说起话来却意外的老气。
时间流逝，黎悠悠眨眼的时间，就看到良言已经到了暮年。
看着冰冷的尸体倒在自己的眼前，阿婓尔不明白那种感觉叫什么。
但是人类心脏的地方，隐隐刺痛。
于是他用自己的精灵血让良言变为了半精灵人。
不老不死，天地同寿。
看到这里，黎悠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良言被契约了，就连阿婓尔，也是打破了桎梏把良言救活。
白光一闪，黎悠悠再次回到了祭祀处。
“贺大佬。”黎悠悠吃惊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贺子凉。
很难想象，贺大佬是怎么克服北边森林到自己这里来的。
“他没事。”阿婓尔开口了。
如空寂的世界多了一份生机。
“现在只有我们俩了，我说过满足你一个愿望的，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
黎悠悠这才警觉，自己从精灵的回忆里出来了。
仰头看着祭祀中间的阿婓尔。
吃惊于阿婓尔身上的颜色。
是的，第一次见到阿婓尔的时候，他浑身洁白，就连身后的翅膀都透着淡淡的金色。
看起来是那么神圣。
现在在黎悠悠眼前的却是一个黑色的精灵。
就像坠天使一般，只剩下眉眼间的柔和，还能够让黎悠悠确认。
眼前这人，就是阿婓尔。
“你怎么？”
“你的愿望是什么？”阿婓尔不等黎悠悠开口，继续问道。
他的神色好像有些着急。
为什么呢？
一个愿望吗？
黎悠悠看着贺子凉沉思。
她想到了那个带着妹妹努力却依旧没能活下去的男孩。
想到当初遇到的本该是读书年龄的少年少女。
闭上眼睛，很多的画面在她的眼中闪过。
“我希望……”黎悠悠开口了。
睁开眼睛的她整个人好像在发光，格外耀眼。
“我之所愿皆如我所愿。”
阿婓尔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