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集团。
许月重新打印了合同，负责人一栏黎笙看了良久，这才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午一点，许月拿着合同和黎笙一同去了办公室。
江晏清看着合同上黎笙签名的字迹脸色沉冷阴骇。
“你们都先出去，黎笙留下。”江晏清眼都没抬，沉声吩咐。
办公室只剩下江晏清和黎笙。
黎笙垂着眼，紧张无措的站着，她不敢看江晏清，怕看到他会忍不住哭出来。
办公室里静的可怕。
黎笙甚至能感觉到面前那道炙热的目光。
两个人都不言语，一个垂眸低头，一个目光灼热。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谁都不提过往。
良久，江晏清语气很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方才文件拿来时，笔迹都未干，你很想离开锦程？”
黎笙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抬起头！”
江晏清具有威慑力的声音在静逸的办公室里更加令人心悸。
黎笙皱眉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情绪，缓缓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男人沉静的黑眸里叫嚣着令她看不懂的情绪，似开心又似愤恨，晦暗不明。
“在回答一次刚才的问题。”江晏清深邃的黑眸紧紧凝视着黎笙。
“想，很想！”黎笙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江晏清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良久他低笑一声：“我查过了，你在公司可谓是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每一份工作，怎么突然想辞职？”
黎笙紧抿着唇，她看着江晏清，眼睛一点点干涩发痛，她又慌忙垂眸，怕江晏清看到她眼底的痛意。
“因为赚够了钱，所以想离开。”黎笙吞咽着口水，可是喉咙干涩的不见缓和，说出的话声音都哑了起来。
江晏清看着她躲避的眼神，眸底划过一抹痛，转身即逝。
“若你能把中山这个项目处理好，我可以……”
“不必了江总，我不想留在锦程了。”黎笙抬眸，打断了江晏清的话。
江晏清眸光一沉，一股怒气在心底蹿升。
须臾，他冷笑一声：“黎小姐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把这个项目处理完善，我可以考虑不追究黎小姐给公司带来的亏损！”
黎笙猛的看向将江晏清。
眼神错愕，无措，不可置信！
江晏清眸光微闪，颌骨紧绷，插在裤兜的手猛然收紧。
她以为江晏清要说可以考虑不追究她责任留她继续在锦程任职。
原来……是她想错了。
面前的江晏清，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和从前判若两人，也对，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是她不要的他。
江晏清自然对她有恨。
“若是黎小姐不愿意，那中山的项目做成了，日后赚了那自然是好，可若是赔了，这无论赔了多少，黎小姐都要全数还上。”江晏清说着一步步走近黎笙，在她的侧面停下。
他眸色沉了沉，他能清楚感受到黎笙止不住的颤抖。
“不如……你求我，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