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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总是落空的期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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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儒不愿意回自己家,陆枋就只好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一进家门,月嫂刚好走出来查看。她见是何子儒,便上前搭把手,与陆枋一同将何子儒扶到了另一间卧室里躺下。陆枋给何子儒盖好被子就将房间门关上了。

陆枋满怀敬意对月嫂说了声谢谢。她本想给月嫂拿点儿钱,当作她帮助自己的酬劳,可月嫂说陆枋对她很好,平时对她礼貌又关心,偶尔忙的晚了就叫她与他们一起吃饭;过年过节还会送她礼物,就坚持不收陆枋的钱,自己坐车走了。陆枋心里觉得这样还是不合适,毕竟这几个月来,她总是时不时麻烦月嫂,人家都一口应下,从无抱怨;就用手机给月嫂转了钱,可阿姨并没有收。陆枋才作罢,再次给阿姨发了条信息谢谢她!

陆枋租的房子原本是两室一厅的。之前有一个小女孩儿同她合租,但陆枋在何子儒公司上班的第二个月她就搬走了。陆枋也不想再与另一个人再磨合,便找了房东,租下了一整套。她这两天将次卧收拾一番就是准备再出租,虽然不知能不能租出去,但还是想试试。起码能减少一点儿她的负担,毕竟养孩子的成本不低。虽然请月嫂的钱都是何子儒拿的,但她肯定是要还给他的。如今每个月她都得预留一些钱出来才行;她将预留的钱都存到了另一张卡里,还将自己生孩子请月嫂的钱也一并存了进去,想着等存够了就一起还给何子儒。如今,既然已收拾干净了,就先给何子儒用着吧!

陆枋照顾了何子儒整晚。她每隔半小时就得为他换一次帕子,不一会儿就要测一次体温,一会儿又得进屋看孩子,时间在匆忙间消耗。毕竟目前奶娃娃们晚上是要吃奶的,也就顺道儿一并照顾了吧。

在快要天亮时,何子儒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孩子们也该喂第二次奶了。好不容易‘三个娃’都照顾妥当了,陆枋也折腾了一夜。她没忍住困意,坐在床边地毯上,趴在床沿边上就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转头见身旁两个婴儿没有吵闹地熟睡着。

已接近正午时分,陆枋也感受到了饥饿。突然有一股饭菜的香味儿透过她卧室门的裂缝飘进来,她才起身打开门,循着香味儿走去。穿过客厅,陆枋在厨房里见到了正在熬粥的何子儒,就慢慢靠近他,惯性地伸出自己右手,将手背抵进何子儒额头,测试了一下他的体温——嗯,感觉刚刚好!

何子儒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吓了一跳,顿了一下,僵硬未挪动的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站立着。当他反应过来这只手的主人是陆枋,才将头往后偏了偏,说:“你属猫的吗?走路都没个声儿!”。

陆枋没搭理他,打了个哈欠就径直朝卫生间走去;洗尽满脸的疲惫感后,才舒展地坐到餐桌上,等待着开饭。

所以,在那以后,每次过节陆枋都会叫何子儒一起,因为她担心何子儒又去酒吧打发时间。虽然何子儒每一次都假惺惺地说自己有约会不跟她过,却每次都自己偷偷去买好菜,又把菜备好后才去接陆枋和小朋友们。渐渐地,逢年过节他买完菜就往陆枋家跑,也就用不着陆枋每次都要主动打电话邀请他了。

这样过了两年,何子儒突然就带着陆枋和孩子们回到了老家。在何子儒老家的庭院后方有一个小菜园,那是他的爷爷以前最爱待的地方。何爷爷总是喜欢在菜园子里溜达,他跟何子儒说:“看着自己的菜慢慢长大,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但是何子儒很调皮,总爱把他的小皮球儿扔到爷爷的菜园子里。被球滚过的青菜就会像被风吹过的麦田一样,有一道被拂过的印记。每次爷爷看到都气的牙痒痒,握在手里的铲子直想挥在他屁股上,他却总能将那爆裂的脾气忍住,然后用一个无奈的微笑带过。

何爷爷去世后,何子儒每隔一两个月会请家政公司的人去全面清扫一次。只是那片菜园子慢慢地没人栽种就开始荒废了,里面杂草丛生,还生出许多小虫子。直到陆枋来了之后,她就想着在里面种了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花儿,有草,有蔬菜,有果子树......只要她看中的,心中认为是好看,她都种。何子儒曾问过她,为何不把小草拔掉,她指着土地里长的正壮实的小白菜说:“你都说它是小草了,又不妨碍它们晒太阳,管它作甚?反正秋天也会枯死。”。

何子儒无语,便独自走开了。

陆枋第一次到庭院里来时,觉得哪哪儿都挺漂亮的;但唯独庭院后面那块儿杂草丛生的地方与这个家显得格格不入。于是何子儒每次说要带她回老家时,她都让何子儒停在路边,然后跑进花圃去挑一些植物拿回去种上。何子儒每次都看着婴儿座上的两个孩子,与他们大眼儿瞪小眼儿,然后抱怨着:“妈妈这种习惯不好,不能学哦!拿我的车当货车使就不说了,买的花儿还都怪里怪气的,真难看!”。两个孩子那么小自然是听不懂的,俩人含着奶嘴呆呆地望着何子儒,双手双脚不停的舞蹈,一脸兴奋激动的模样;或许是觉得他同自己说话,甚是欣喜吧!

陆枋总觉得何子儒与自己待在一块儿时行为举止会变得幼稚,有那么一瞬间,她一度认为何子儒或许是因为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母性情怀才对她如此的好吧!因而她从未想过要将自己与何子儒的关系往别的方向去发展。这么多年以来,何子儒虽然总是会跟她开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可他仿佛只是在发散一些雄性荷尔蒙而已,并未对陆枋做出过任何越界的行为。

“你一个人在家吗?何叔呢?”,陆枋听出何子儒心情不太好。何叔是何子儒的表叔辈儿的。他以往不怎么走亲戚,偶尔有亲戚来老家看他,他也几乎都不在家,只是在那座城市里有几个朋友。前两年陆枋曾听何子儒提起过,他有一个发小,也是学医的。他读大学时偶尔放假回老家就会同那发小一起聊聊天、或者出去遛遛弯儿。但俩人毕业后,攻读的方向不同,发展的地域也不同,相聚的时间也就少了。据说他的发小结识了一个记者女朋友,俩人似乎在商量着,打算近几年内结婚呢!何子儒在想要不要带着陆枋和孩子们一起去?虽然他还没有向陆枋开口。

“你们都不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呀!”,何子儒撒着娇,外放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偶尔从枫树上揪几片叶子下来,握在手里把玩着。

“你不是说今年你发小要回来?而且我们问了你的,是你自己不跟我们回来的!”。陆小南不习惯何子儒不在身边。因为自他记事起,何子儒就一直同他们一起成长,虽然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陆枋忙起来的时候,或者出差的时候,何子儒就是那个带娃的人;孩子们对他的情感也就更加深厚一些。

“切,就小南、小希念叨了几句而已。而且我都没有名分,为什么要跟你见家长!”,何子儒似乎在趁着醉酒发泄心里对陆枋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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