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宋清聿还是老神在在地继续她未打完的游戏。
韩一星没忍住，开口道：“你弟弟不是叫你赶紧回宴会厅吗？”
“不急。宋安还得慷慨陈词呢，不想听。”
韩一星笑，“听到你对你爸也直呼其名，那你对风总也是大名喊得理直气壮的，也就能理解了。你好像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身份啊地位啊，没有顾忌和敬畏。”
“我对死人有顾忌和敬畏。”
“你这……”韩一星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还很无力。
刚才一直被宋清聿气得不轻的风知南，听到宋清聿语气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时，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
这才是狠人该有的心境啊！他风知南从来不会看错人。
风知南问，“等下我们跟你一起出场？”
宋清聿还是头也没抬，“可以，我不嫌弃你们。”
不嫌弃……他们怎么还能被人嫌弃了？
十分钟后，宋清聿摁了手机，站了起来，“走吧。”
风知南拿起衣架上的一件淡灰色西服，套在了他深灰色的衬衫外边。
上行的电梯里。
“你们想怎么出场？是跟在我身后当我的背景板，还是并排走如大佬般炸场？”宋清聿笑着问。
韩一星默默地侧过身去，假装在照电梯镜。
徐川看了看宋清聿，这孩子，怎么脑子这么跳跃？
宋清聿把脸凑到风知南跟前，一副讨打的坏笑表情，“风总，你配合我来个霸总出场呗！”
风知南微微皱眉，他是怕了这个老给他挖坑让他跳的宋清聿了。
“你不是海市最有头有脸的那一小撮人儿吗？宋家可有我不少看不上的嘴脸，我一个个抽他们吧，有点儿费事儿。所以呢，麻烦您老人家赏个脸，一次性扇得他们脸生疼生疼的。”
“我在你的升学宴上出现，还不够？”
“这哪儿够！你出现，那你是为了我呢，还是为了我弟弟呢，还是为了宋家呢？”
“那你说怎么扇他们的脸？”
宋清聿坏笑着一把挽住他的左边胳膊，扭头看徐川和韩一星，“短视频剧场里是不是这样演的？”
风知南整个身体有些僵，他甚至都想到了宋清聿会让他当她小弟，但没想到会是挽着他胳膊出场这一出。
嘴毒加手狠的宋清聿，怎么也会看霸总那类又毒又瞎又假的视频？
韩一星看了看风知南和宋清聿，笑了，“就是这么演的。狱霸你看到了精髓！”
说完还竖了个大拇指。
电梯门开，宋清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挽着风知南的胳膊，微微昂着头笑得灿若骄阳。
走在他们身后的韩一星和徐川，不约而同从兜里掏出了墨镜戴上。
宋清聿他们走到宴会厅门口，停住了，因为正在台上讲话的人，是宋老爷子。
宋清聿轻声说，“擦！判断失误了！谁能想到这老头儿也会上台呢。”
“孙子有出息，比儿子有出息更让老人骄傲。”风知南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最近的几桌客人，离宴会厅门口也得有小十米的距离。宋清聿第一次觉得地方大就是好，不然那就真的是短视频里的那种一出场就轰动全场的名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