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认识章栖迟这么久，她印象里他好像从来没有哭过。
不问还好，一问，章栖迟眼泪“哗”的流下来。
“我真是，罪该万死啊……呜呜呜。”章栖迟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能想象一个黑皮浓颜大帅哥，对着你“汪”的一下哭出声来。
完了，你还啥都不清楚的感觉吗？
这一哭，给屠虔虔起床的怨气都干没了。
旁边送餐的空姐交叠在腹前的双手都在抖，嘴角的笑意也维持不住，她只是过来送个餐啊。
不至于吧……这就吃到瓜了？
怎么看，都像是屠虔虔做了对不起章栖迟的事情，明星之间的爱恨情仇好复杂啊。
等等，她看到了这些事情，屠虔虔不会下机后投诉自己吧。
一时间，空姐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
屠虔虔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一边递给章栖迟，一边尴尬的冲着空姐微笑：“那个，我要牛肉饭，他要咖喱鸡肉饭，谢谢。”
空姐松了口气，如蒙大赦，将餐点放下，火速推着小推车跑路了。
见空姐走远，章栖迟攥着包纸巾，可怜巴巴的掉眼泪，哭都不敢哭的太大声，屠虔虔头都大了：“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章栖迟摇了摇头。
“没事，可能就是想哭吧。”唐笑被吵醒，从后面探出脑袋：“章栖迟你别丢人了行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屠虔虔把你给咋了呢？”
“你一个188壮汉，在女孩子面前哭，你丢脸不丢脸啊？”
钟旭白也插嘴道，他压根就没睡，很早就发现这家伙憋着泡泪，在那哼哼唧唧，旁边的屠虔虔睡的昏天暗地，路过的人看见还以为屠虔虔渣了他呢。
章栖迟听了以后硬把眼泪憋回去，默默拿着纸巾擦眼泪。
他一言不发，弄的唐笑和钟旭白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人家毕竟是大明星，要不是屠虔虔，估计怎么着也混不熟。
屠虔虔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给他把饭摆好，筷子拆开递到他手里，拍拍他的肩膀：“吃吧，不吃就凉了。”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温柔？”章栖迟犹疑着拿着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下筷还是不下筷。
屠虔虔：?
她本来是看章栖迟那么难过，想着或许有什么伤心事，她也不方便问，所以和气点说话。
屠虔虔微笑：“温柔点，不好吗？”
章栖迟神情惊恐，筷子掉了下去，“也不是不好啦，就是你平时压根就不会夹子音说话，你应该说，［章栖迟，你犯什么大病，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今天这样就还蛮像……”
“像什么？”
“像脑积水，嗷——”
屠虔虔一拳擂在他的背上，发出闷闷的“咚”声。
后面的钟旭白和唐笑低下头，快速吃着东西，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开玩笑，屠虔虔那可是一脚踢坏门锁链的猛女，招惹她，章栖迟说这话是不想要命了吗？
甚至钟旭白看到屠虔虔砸章栖迟时，都开始同情他了。
谁知道，章栖迟口出惊人之语：“你这样就正常多了嘛。”
随即，脸色和缓许多，恢复之前的嬉皮笑脸，也不哭了，开心的吃着饭：“你那个牛肉饭是不是加了芝士?”
“没有。”
“为什么你碗里有煎蛋?”
屠虔虔默默将蛋夹给他。
在后面的唐笑默默捂脸，简直没眼看，章栖迟你丫是抖m吧，绝对是抖m吧？
一天不打，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浑身难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