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宋卿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没什么。”
“人类死亡了，就不会记得你了，这是世界规律，无法更改的。”塞米安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就是一下子想太多了。”宋卿衣深吸一口气，抵着他的额头温柔地笑，“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我不会贪心的，你忍得很辛苦，我知道，我感受到你的情绪了，塞米安，你是最好的，谢谢你，我会满足的。”
塞米安抵住她的后脑勺，撬开了她的牙齿，含住了软软的舌尖，“我听到了，你在说爱我。”
宋卿衣和宋爷爷的每一句话，塞米安都感受到了伴侣越发高涨的爱意，所以他忍耐下来了。
“嗯，虽然有很多麻烦，但还是爱你。”宋卿衣坐在他腿间，看到远处云雾缭绕，不见人间。
“只差最后两步了，塞米安，你亲手给我做一套婚纱好吗？虽然你可能不在乎，但我想在家人面前嫁给你，就当陪我玩个游戏吧，好不好？”
“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是不是？”
“嗯，我以后会听你话的，塞米安，就像你现在听我的一样。”宋卿衣晃了下脚，“我有点期待你给我做的婚纱了，一定要最漂亮的哦。”
“好。”
“婚礼现场也要顶配，最奢侈豪华的那种。”
“好。”
“铺满宝石那种。”
“好。”
“酒席要最好吃的。”
“好。”
宋卿衣越想越期待，脑洞也越来越大，小手一挥，豪迈道：“你抓条龙和凤过来送祝福。”
“好。”
“抓……，等下，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婚礼现场有尸体不太吉利，最后一条不要了。”宋卿衣兴奋过头，完全忘记塞米安爱收集的是“尸体”。
“好。”
塞米安半垂眼眸，伴侣眼睛亮晶晶的，脑海里全是她对未来的幻想和憧憬，“宝贝很开心。”
“嗯，总算迈出去一步啦，未来的路都会很好走的。”宋卿衣掰着手指细细地数，“以后每天早上，我们从爷爷的院子里苏醒，爷爷醒的早吃的早，我们就自己吃早餐，然后去上课，午饭偶尔自己吃，偶尔跟爷爷吃，晚饭也一样，可以边学习边跟爷爷学画画，累了你就带我出来玩，等爸妈接受了，我们周末回去吃顿饭，是不是很好？”
“好。”
“放假了，就带你去旅游，去找我埋在世界各地给你准备的礼物，好不好？”
“好。”
宋卿衣瞪他，“除了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爱你。”
“我就知道。”宋卿衣抱着手臂问他，“塞米安，你在这个世界就没有想做的吗？”
塞米安想也没想，“带你离开后，毁了这里。”
“还有呢？”这个回答她也毫不意外，“一定要说一个，想跟我在这里做的，我会答应你的。”
这下塞米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真想到了一个事情，“顾则。”
宋卿衣皱眉，“什么意思？”
“想跟宝贝一起做恶。”塞米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是他从宋卿衣的记忆里看到的，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黑暗法徒。”
这下宋卿衣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黑暗法徒”是一部她看过的电影，里面讲的是几个律师用以暴制暴的方式惩治那些逃脱了法律制裁的罪犯的故事。
“你还真会抓我的漏洞哈，塞米安。”宋卿衣捏住他的脸，“你只是想光明正大的虐杀他们，你觉得或许我还会陪你一起作恶。”
“嗯。”塞米安挑眉，语气轻佻又充满诱惑，“宝贝心动了？”
宋卿衣面无表情，“我的美好生活里并没有这个打算，再且我家有权有势，不依靠你也可以，驳回。”
“不是要实现我的愿望吗？”塞米安握住了她的腰，幻想着，“床下堆满了恶人的尸体，宝贝躺在床上，因为害怕而紧紧的收缩着，又无处可逃，眼睛都不敢乱看，只能看着我，只能趴在我身上哭，可怜又哭得漂亮。”
“哭你个头，不许就是不许，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不许这么做。”
“你说要听我的，宝贝。”
“你不听话的时候也很多。”
塞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