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望着她，愣了好久好久，似是泄了气般头挨着她的大腿：“真是……服了你了。”
爱要塞满他的胸腔，汹涌澎湃地朝外溢，挡不住，收不回。
纤长手指抚进他微湿的短发，祁烟弯腰低声说：“想我怎么做，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比较迟钝，”她循循善诱，“你不说我不知道。”
“你也是，”沈饶瓮声瓮气，“有话一定要跟我说，就算是吵架你也不能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办？”祁烟问。
“不知道也要说！”
“……好。”她答应了。
入睡前，沈饶又想起来件事，在黑暗里问她：“你明天几点走。”
祁烟不吭声。
“说话，”沈饶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腰，气道，“刚说好的，你又忘了？”
祁烟这次开口了：“五点。”
好早。
沈饶突然有些自责，她累了一天回来，自己还要跟她闹到这么晚，不想再浪费她宝贵的休息时间，赶紧说。
“那你快睡，没几个小时了。”
祁烟答应。
过了会儿，沈饶又说：“下次，下次就别急着回来了……我在这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你不想我吗？”
“我们可以打视频，”沈饶嘀咕，“要是你方便的话。”
“我随时方便，”清越的女音似乎掺杂一丝笑意，“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我才没有那么不懂事，”沈饶轻哼一声，温热的大手捂住她在夜晚异常透亮的双眼：“好了，睡觉。”
靠着他偏高的体温，祁烟慢慢阖眼，本能驱动她往男人怀里窝了窝。
沈饶抱紧她，磁嗓低声哄着：“乖阿烟，睡觉觉。”
祁烟：“……”
不知是那点记忆回笼，还是因为身边人的影响，这几天都没做噩梦，一夜好眠。
凌晨，五点左右。
沈饶被亲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大脑还没开机，祁烟见他醒来，有些抱歉。
但这是昨晚她‘请教’过后，沈饶的硬性要求。
“你要的狂热早安吻。”
她说。
沈饶呆了一秒，祁烟又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便起身。
为了让他多睡会儿，她特地等收拾完再来叫醒他。
“你继续睡吧，我该走了。”
“等一下，”沈饶忙拉住她的手腕，脑子强制开机，把昨晚没来得及问的问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后天，我说不准。”
祁烟立在床头，淡然的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歉疚。
“我最近会很忙，你要出山我不拦你。”
“说了，我不想走。”
沈饶瞪她一眼。
大早上的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外面的天还蒙蒙亮，沈饶搓着困眼要去送她，被祁烟一把按回床榻。
“乖乖继续睡觉，我走了。”
他刚想发表异议，被肆意磋磨过的薄唇，又是一顿蹂躏。
沈饶被亲懵在床上，而始作俑者拍拍屁股走了。
沈饶抿着肿胀的唇，搂住还残留她温度香气的被子将自己裹紧。
薄被下，没人看见的耳根和脖颈悄然红透。
她，太犯规了……
袁圆打着哈欠跟在祁烟身后：“让司机送您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