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染颔首打了招呼，马上跑上楼，二楼左边的房门开着，她大步跨了进去。
只见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一动不动。
“你还好吗？”
奚染走上前一看，女人的脸埋在被子里，整个人成卷曲的虾米状。
她的头从被子里抬起，额前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憔悴不堪。
“是你！”
这不就是那天找她看月经不调的林婕？她果然是荣岘身边的人。
“奚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林婕费劲地说着。
“没事，是突然来月经了吧？你三个月没来，一下子可能会比较多，身体会难受一些，现在感觉怎样？”
“痛得浑身痉挛的感觉。”
“吃止痛药了吗？”
“会所没有。”
奚染这时才看到她抱着一个热水袋。
她从包里拿了一个药盒出来，找出一粒止痛药，递到她嘴边：“你先吃一个止痛。”
林婕吃了药，缓了一会儿，脸色才开始好转。
“我带了换的衣服和一次性的内裤，你要不要现在去换？”
林婕点点头，奚染扶她起来进洗手间，又帮她把东西放进去，关上门。
“她怎样？”
门刚关上，房间门口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奚染转头看过去，荣岘正站在门口，她走过去微笑说：“没什么大碍，吃了止痛药好点了。”
“你喝酒了？”荣岘看着脸红扑扑的奚染，不知怎么突然问了一句。
奚染一路奔跑，原本人就微醺，这一出汗酒气上头脸更红了。
她坦然道：“晚饭喝了一点，跑了一路有点上头。”
荣岘依旧是不辫喜怒的表情，语气如常道：“这次出诊我单独给你钱，就当你是接私活，你微信通过一下，我转你。”
奚染连忙拒绝，“不用，没多大的事，三少还帮我做了宣传，这次就当我友情帮忙。”
荣岘不解，俊眉轻挑，与她对视，“我什么时候帮你做宣传了？”
奚染目光略微闪躲，想起姜岚是从别的富婆那里八卦回来的消息，不能出卖她。
她勾起唇角掩饰着真实的想法，笑着回道：“最近很多客户来找我看病，都说是通过您知道我的，三少要不是帮我做了宣传，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荣岘这才想起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估计是这个原因。
“一码归一码，我并没有刻意去宣传你，你有客户是你的本事，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