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一声，门开了，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玄灵王！”霁霄霆虽然在此处匿藏很久，但外面的消息，通过操控妖兽，也知道一二。
霁霄霆没有了百年前的邋遢，长期生活地下，他比之前发福不少，肤色显出病态的白，一双三角眼透着森森阴鹜。
“外面那些妖兽都被你改造过？”含无深道。
“玄灵王真是聪慧过人。”
“此做法甚是逆天而行，有违天道。”含无深从他眼中看到了挑衅。
“不过是没有感觉的冷血枝节动物，何来天道？”霁霄霆振振有词，“不过是无人看得上的肮脏、低贱之辈。”
“是吗？”含无深淡淡地看着他，现在可能如他所说，一旦放任为之，后果不堪设想。
眉心闪着红光的妖兽从阴暗的角落里陆续爬出，在他们周围聚集，黑暗的环境下，此起彼伏的幽幽闪烁红点显得格外诡异，而且他身后的宅子内，还隐藏着一股更为阴沉的力量。
“王这是要干嘛？”霁霄霆来自异世，何其聪明，从含无深的眼神中看到了以绝后患的冷漠。
“你若放弃这种邪魔歪道，本王可以让你在玄灵安枕无忧。”
“在玄紫大陆上没有修为傍身，能如何安枕无忧？”霁霄霆冷笑一声，“玄灵王的一道旨意又能护我多久？不过是仰人鼻息。我深知靠人不如靠己，只有自己强大方能安枕。”
“霁霄霆，目前还没造成任何危害，念在相识一场，就此收手的话，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含无深右手摊开，浅紫色的灵气化为一缕缕形态，分别钳制住周围被控制住妖兽的命门，它们挣扎扭动而出发来的窸窣声让人不寒而栗。
“住手！”霁霄霆大喊一声，“含无深，我知道你一直不屑于我，现在身为玄灵王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含无深的确对霁霄霆没什么好感。在异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绝不是表面的刚正不阿，不屑世俗。但甯臣执意要将他带回玄紫大陆，并指导他修炼，便任其为之。他跟着他们的这段时间，表面看起来循规蹈矩，但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动作，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确有养虎为患的隐忧。
含无深不屑解释，催动手中的灵力越锁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