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入泥土。
龟裂的伤口再度撕裂，血液渗出。
那牵连着心的疼。
让德拉科差点晕死过去。
他被踩着的手，有些发抖。
哪怕这样。
德拉科还是用阴狠的眼神，盯着斯内普。
声音颤抖道：“那又如何？”
“你敢杀我吗？”
“就算你现在告诉邓布利多我是食死徒，你觉得他会信你几分？”
“到了最后。”
“还不是得放我离开。”
“但是…”
苍白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你不杀我。”
“我就会杀了你！”
“所以。”
“你最好鼓起勇气。”
“现在就杀了我！”
笑着仰头，德拉科完全不惧怕死亡。
他已经没了理智…
斯内普冷漠的看着他，微微暗下去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沉默。
也许。
他从来都没想过说出去…
“你可真够悲哀的，斯内普！”
“杀了我！”
德拉科见斯内普不说话。
脸上的癫狂笑容，便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就是个懦夫！”
他嘲讽了一句，就想要起身。
不过下一秒。
便被踹了回去，捂着自己被解放的手…
抬眸。
德拉科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寒意。
寒意来自斯内普。
“我是你老师。”
“而你。”
“应该尊重老师。”
斯内普缓缓将魔杖握紧。
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钻心挖骨。”
绿色的光，在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内无限放大。
直到击中他的身子。
一瞬间。
所有的痛都涌了上来。
那种钻心的痛。
让人忍不住想要晕过去，或者是求死。
额头渗出冷汗。
德拉科死死咬着唇瓣，面色苍白无比，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他将唇咬破。
也没出声。
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下，他依旧用手肘撑着地面。
微微仰头。
那双清澈的眼眸内。
是无尽的恨意…
“真该让邓布利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斯内普微微蹲下身子。
单膝抵住地面。
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德拉科的双眸。
遮住了那满是恨意的目光。
在德拉科看不到的地方。
斯内普眼内，闪过一丝痛苦…
“告诉我，你错了。”
只要你说…
我就会停止施咒…
“杀…杀了我…懦夫…”
德拉科被遮住视线，意识逐渐模糊。
但杀意依旧浓郁。
泪水。
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察觉到手心的湿意。
斯内普轻挥魔杖。
停下了钻心咒对德拉科的折磨。
然后。
缓缓的起身，退后几步。
他转身。
黑色的长袍将他遮得严严实实，和黑夜融为一体。
最后，化为黑雾。
消失在黑夜内…
良久。
德拉科才恢复了些许力量。
他虚弱的从地上爬起来。
一身的伤痕。
“我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
“西弗勒斯·斯内普！”
德拉科脸上忽然露出癫狂之色，激动的浑身发抖。
“嘶…”
“…老师…”
“…”
缓缓跪在地上，德拉科难受的抬手捂住头，脑海内一片混乱。
过了好一会。
他才恢复了清醒。
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恨意和恐慌。
左右扭头。
斯内普已经不见了。
低头。
德拉科在地上看到了自己的魔杖。
而不是弗利维教授的。
可他的魔杖，不是被斯普劳特教授拿走了吗？
怎么会在这…
但最后。
他还是捡起了自己的魔杖。
“咳咳咳…”
一丝血液从唇角溢出。
德拉科握着魔杖，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