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印象。”程登登挽着陆露的胳膊道，“走吧，好饿。”
二人回到餐桌时，姜森点的醉虾和沙拉已被端上了桌。
原来程登登和陆露点的都是热菜，制作需要时间，而姜森点的冷菜正好供程登登解解馋。
“吃吧。”姜森说。
程登登举起筷子，夹了块橙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陆露一边剥着手中的虾，一边将本次饭局往相亲上靠拢。
“听说你高中也是昭中的，哪一届啊？”陆露随口道。
姜森也夹了一只虾，慢慢剥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顶灯的光照下，多了一丝柔和。程登登看着他的手，等着他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只见姜森边把虾放进了程登登面前的碟子里，轻声说：“14届。”
“谢谢。”程登登有点意想不到，望着碟子里的虾接上话题，“那你跟我一届诶，你几班？”
“4班。”
“我和陆露是1班的，难怪陆露说看你有点眼熟呢。”程登登说。
昭阳中学的教学楼分成几栋，每个年级单独一栋，每栋5层，每层4间教室。
陆露所在的1班和姜森所在的4班，一头一尾，虽联系不紧密，但高中3年总有打过照面的时候，何况凭程登登高中那些行为，她没见过姜森，姜森肯定也见过她。
“那你以前见过我和陆露吗？”程登登有点期待。
“见过。”姜森有点惜字如金的意思。
程登登看着他，显然对他这种潦草的回答不甚满意。他也看着她，眼神欲说还休。
程登登很快败下阵来，低头吃碟子里的虾。
嚼着嚼着才想起来，这是姜森刚刚夹过来的。
陆露适时解围，她问姜森：“你平时都这么不爱说话吗？”
“还好。”姜森说完发现自己再这样回答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了，于是补充道，“我记得高中时程登登是短头发，我没记错吧？”
“对，我高中时是短发，还老被同学们叫……铁锅盖”程登登有点兴奋地回应，但想到陆露告诫她要矜持，于是“铁锅盖”三个字说得又轻又小。
“很可爱。”姜森开口说。
“啊？”程登登有点懵。
“高中时候很可爱。”姜森补充道。程登登有点接不住这个直球，耳根有点红。
陆露的目光在旁边两人脸上来回游走，开玩笑道，“你这样会让我们误会你高中暗恋程登登的。”
姜森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