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今天8月18了。”
“这算什么事啦，8月18不能让人睡觉吗？”程登登快跳脚了。
某些人最近太过用功，连自己生日的时间都忘了。
“后天是你生日。”姜森提醒她。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让程登登紧闭的双眼“唰”地一下睁开，黝黑的眼珠盯着姜森。
姜森点了点头，意思是，你没听错。
程登登怔了几秒后，再次闭上眼睛躺平。
“你这是什么反应？”姜森笑了，“你想怎么过？你爸妈那边有安排吗？”
为了方便备考学习，程登登最近周末回家的时间改成了两周一次。
正常情况下，她这周是不回家的。但这周末她生日，姜森摸不准。
“我爸妈没打电话说这事，应该就是忙。小生日，随便过吧。”
程登登说完，用被子蒙着头，再也不肯和姜森多聊一句。
姜森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再打扰她。
程登登往年生日都是跟着陆露的安排走，收父母的红包，收陆露的礼物，吃吃逛逛，买个蛋糕吹个蜡烛许个愿。
她不是一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对生日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对她来说，过好寻常的每一天，好过费尽心思过某一天。
所以，对着即将到来的27岁生日，她唯一的想法是，今年唱生日歌的时候会多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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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森开车载着她往城外开。
望着窗外飞驰的街景，她有些发懵，转头问姜森，“我们去哪里？”
“秘密。”姜森吊足了她的胃口，“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或者上课吧，我把你pad带出来了。”
程登登看了一眼旁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包，“你看着像蓄谋已久，不会把我卖了吧？”
他勾了勾嘴唇，“不至于。况且除了我，也找不到第二个买家愿意买你了。”
“姜森！”程登登怒叱。
“到！”姜森应声。
程登登发现两人相处得越久越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光风霁月、高冷疏远的男神，那些姿态都是做给不熟悉的人看的，真实情况是再高冷的男神熟了后都是幼稚鬼。
程登登闭眼不理他。
当汽车驶过跨海大桥，程登登看着远处犹如撒着碎钻的海面，答案昭然若揭。
他带她来看海。
她看了看身边专注开车的姜森，某种情绪在心里呼之欲出。
她很想抱抱他。
但显然此刻不是好时机。
注意到她炽热的目光，姜森偏头看了一眼，又立刻望着车头方向。
“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能没办法专心开车了。”
如果他能停下来认真端详，一定会发现她眼里蓄满了眼泪。
闻言，程登登扭头看向窗外，调整了一下情绪。
“你计划很久了？”她问。
“嗯。好久之前就想带你来的，但一直不得闲。好不容易这个月不太忙了。但最近几个周末都是阴天，难得有一个周末是晴天。”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却仿佛看见他盯着天气预报看的那些瞬间。
这些日子以来，程登登因为表弟升学宴那一趟始终绷着一根弦，整个人焦躁不安。而此刻，望着远处的碧海蓝天，她一下子卸下力来，敞开怀去接纳考研资料之外的东西。
“谢谢你。”
她望着窗外说了一句。
声音很轻，但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