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眼就能嗅出里面的不同寻常。
今日在座的都是人精，就连刚才嘲讽顾盼儿的那几位，现在也默默地闭上了嘴。
巴结讨好固然是商场的必要手段，可是，巴结的对象千万不要搞错才行！
顾盼儿笑了笑，紧接着刚才的话题，对着曹总管说道：
“这种纸，看似不完美，这点我是承认的。”
曹总管冷笑着：
“既然知道不完美，怎么还拿出来？”
“各位，现在你们手上都有一张这样的纸，你们可以看看，这种纸用来书写行不行？”
她扬起手中的纸，柔软却不失韧性。
有几个女商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位看上去很年轻的中年女人甚至站了起来，肯定道：
“就连竹简都能用来写字，这纸肯定是可以的。”
“纸张虽然粗糙了一些，不过用来写字却是绰绰有余，我刚才隐约闻到了草木的味道，上面这种自然的纹路，用来写字，还别有一番味道。”
她说的很中肯，即便是刚才质疑顾盼儿的人也都没有反对。
顾盼儿朝着她投去一个善意的眼神，随即说道：
“既然大家都一致认可它的实用性，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为何有底气用它来与楚家的纸相比较！”
“刚才大家也明白了，造纸坊不仅要有质量更要有产量，我今日在这里跟大家讲解一下，这种纸，我玉阳县造纸坊想要多少，就能生产多少！”
……
此话一出，宴会厅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足足过了两分钟，才迸发出来激烈的议论声！
“怎么可能？永远不可能！”
“她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吹牛都不打草稿，她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的原材料……”
楚老爷子第一个不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造纸的工艺有多复杂，而且能造纸的师傅有多么难得，这种手艺都是代代相传，根本不可能传给旁人。
仅仅是这一条，即便是有取之不尽的材料，也不可能做到她所说的要多少有多少！
楚老爷子哪里能够想到，顾盼儿造纸根本用不着师傅，不仅不需要，而且还将它搞成了流水线生产。
“呵呵，顾乡主，我原本以为你能编造些什么能让人信服的说辞，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离谱，你当我楚家做了这么多年，是个傻子吗！”
楚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顾盼儿却是冷冷的，淡淡的开口说道：
“楚家造纸有多复杂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这纸不仅产量大，而且价格便宜，能让所有学子都能用的起！”
“哦？此话怎讲？”
李尚书来了兴趣，便宜…到底能有多便宜？
顾盼儿伸出手，指了指箱子中的那摞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