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渺小了……”
“我太渺小了……”
“我一直以为，能够完美的周旋在他们俩之间，可我的所作所为，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在他们俩眼里被看的一丝不剩……”
李怀瑾的额头上渗出一阵密汗。
他明白。
如果刘御和张天贤不主动说出实情，而是一直选择隐瞒下去，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会被蒙在鼓里。
就连他们死了，自己都还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砰！”
文渊阁的大门，被刘御关上。
只见这位宦官大手一挥，密密麻麻的文字在虚空中显现。
刘御说：“仔细看看，这才是武道一途真正的过程。”
“这些境界，才是你真正应该认清的东西！”
“与其说你是天武人，不如说是真正的真命天子，上天之子！”
李怀瑾抬头看去。
迄今为止，所建立起来的武道观念开始崩塌，那些纷乱且复杂的文字，在他眼里变得清晰无比。
武圣境，是所有武者的修炼分水岭，抵达此境界过后，大多数人只能在心、身、技三选一作为修炼的最终方向，是为真正的修心者、修身者、修技者。
修心者，淬炼元神，可驭魂身，杀人无形，如苏瑾熙、宋长生。
修身者，淬炼肉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罗天盛会上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最为显着者便是在抱月山中被杀的秦淮。
修技者，淬炼武技，登峰造极，举世无双，如自己与唐芷萱。
此境再破，是为极品武圣。
修心者登临极品，便为御仙境界，攻守平衡。
修身者登临极品，便为太虚境界，守强攻弱。
修技者登临极品，便为天通境界，攻强守弱。
此境再破！可称武神！
修心者是为飞升境，修身者是为血离境，修技者是为常断境。
这才能称之为武道的最终点。
迄今为止，只有数千年前的那位道祖抵达过，当时并没有武道的概念，也是道祖不断剖析为世人开辟武道，但经历过诸多变革，他遗留下来的诸多瑰宝出现缺失或者遗漏，而在大多数人眼里，极品武圣才是最终节点。
甚至，认为武圣才是凡夫俗子的顶峰。
其实这么理解没错。
几千年来，又有几个人能够跨越武圣境界呢？
李怀瑾压住不太稳定的心境，沉声问道：“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满月也好，唐芷萱也罢，她们俩都难以成为你的明灯。”
“我与宰辅大人，已经为你扫清了武道一途上的迷雾。”
“接下来，就靠着你尽管去闯，而你作为天武人，是这世间最有希望跻身武神境界的几个人之一！”
刘御的语气非常肯定。
连李怀瑾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否走到武道最高的那座山上。
张天贤缓缓开口，说道：“原本我们俩都在怀疑，你会不会在武道上有那么高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