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下解药的罗媛媛还未醒来，刘学看了她最后一眼。
再见了。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
他让流花先送罗媛媛去安全地点。
接着他呼唤起诺亚。
诺亚忙得飞起，闪现到刘学面前时手里还攥着两个碎灵者的头。
“都打到这种程度了吗？”
刘学十分诧异。
“别提了，市区现在乱套了。我摇了一些人过来帮忙，勉强维持住秩序。”诺亚说。
他丢掉手里的头，郑重其事地按住刘学肩膀说。
“有个坏消息，你听了之后一定要稳住。”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
是刘叔？
还是……
“是碎片，”诺亚表情痛苦，“最大的一块被人抢走了，就在刚才！”
刘学差点没晕过去，苟思特赶紧掐人中。
“别掐了，我没事。”他躲开苟思特伸来的手。
之前诺亚就觉得海兽界有些异常，原本稳定发出信号的碎片忽然失联了。
他急忙派人去查，查到时却发现并无异常。
与此同时，位于万界最底层，也是最大一块碎片就这样被人拿走了。
原本刘学拿到海兽界碎片可以说稳赢。
现在看，事情变成了一半一半。
“别急，事情还没到最后。”这次是刘学反过来安慰诺亚了。
他召唤出碎碎，很快找到了市区灵力最强的位置在哪里。
闹市区此刻一团混乱。
狂暴的异兽撞翻了路旁停着的车辆。
原本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秩序，一瞬间被打回原点。
民众纷纷前往避难所，由异族组成的维护队也帮着维持秩序。
混乱中，一个身着运动服的男人走在马路中央。
碎灵者见他出现，纷纷避让开。
他掀起额前的长发，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睛。
“你好刘学，好久不见。”
他话刚说完，一枚灵术弹擦着脸颊飞了过去。
那正是刘学闪现后发出的。
灵术弹正中远处一个碎灵者脑壳。
那人当即倒地不起。
“你还是晚了一步，算上海兽界那枚，我现在手里的碎片可比你大。”运动服笑了笑。
他找出一根皮筋，将头发束成了冲天鬏。
刘学恨不得抓着他的头发连根拔起。
“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他说着，脚步开始朝预定好的位置移动。
“你叫我小海就行。”小海笑了笑。
即便那人掀起了头发，但刘学总觉得他脸上似乎有一层磨砂玻璃似的东西挡着。
碎碎跑了出来，说：“爸爸，他身上有很大一块碎片。”
碎片在召唤碎碎，刘学也能感觉得到。
他抓住碎碎的手，“别担心，我们能赢过他。”
肩膀疼得发烫，这是碎片在召唤彼此的象征。
若是定力不足，此刻一个分神就会被对方把全部碎片拿走。
刘学掏出武器，“要打一架吗？”
“现在吗？”小海看了看四周，“现在打的话有些欺负你。”
反派死于话多。
刘学希望他多说几句。
“今天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下次就不一定了。”小海说。
他忽然一个闪现冲到刘学面前，抬手就要去摸对方肩膀。
刘学当即闪身，同时伸手朝对方心口去掏。
小海没料到刘学居然这么胆大。
他身体里的碎片当即把刘学弹了出去。
“要是你想今天也可以。”小海说。
眼见对决一触即发，诺亚忽然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