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当歌鼓起勇气，说道：
“有些人说建文塔是为了你自己的发展。因为文塔是保佑地方出人才。他们说，你大力主张修文塔，就是想保佑你当了市长当书记，当了书记当更大的官。”
陆皓明倒是没听到这种说法。曹当歌告诉他之后，他愣了一下。看来妖风不断，总有一些人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他本想问一问，曹当歌是听谁说的。但他放弃了。寻根究底会让曹当歌为难。
陆皓明哈哈大笑：“这种说法毫无根据，就算我陆皓明有这么一种想法，也不是在上州修文塔，应该是积极支持在我老家修文塔。
我又不是这儿出生的，我只是上州的一个过客。要保佑出人才，也是保佑上州本地人啊。”
曹当歌说：“对，我觉得有些人不干事，天天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陆皓明原来不想问，听曹当歌的口气似有所指，便说：
“你听谁说的？”
曹当歌说：“我每周不是要到开发区上一天班吗？您布置开发区研究文塔的事。我也参加了。会后，彭主任跟我吐槽，说社会上好多人不同意修。
我当时说，民间倒是同意修呢，一是大家都相信，修文塔对本地文化有好处，二是修好了，也是一处风景点。
彭主任就说了一些民间舆论。说是为你修。所以，市长，我提醒您，那个彭主任好像……”
“好像什么？”
“开会时，说话口气很大，没把何书记、唐主任放在眼里。听说他和鲁书记的关系非常铁。”
陆皓明不接话。他不便当着曹当歌的面谈论领导之间的关系。
只用行动来鼓励他这样背后提供信息的举动，便说：“这烟怎么样？”
“挺不错。很纯和，劲又不是特别大。”
“你是文人，没烟就写不出字来，等会送你两条。”
曹当歌感激道：“市长，只是烟这个东西，我太喜欢了。下次我送幅拙作给您。虽说字不怎么样，但索要的人还是有很多。”
“谢谢你，墨宝我喜欢。”
陆皓明自己也掏出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
“年底了，人大政协两会即将召开，你在政协会上提出一个恢复上州文塔的提案，通过会议研究，全体政协委员举手表决。
走这个程序，就不是我陆皓明一个人要修了，你看怎么样？“
曹当歌翘起大拇指，说：“什么难事，到市长手里都能化解。”
陆皓明说：“这个文塔建设的钱由政府来出，不要任何人一分钱赞助。由城建投负责施工。
但文塔的文化设计，就是门上挂什么对联 ，墙上刻什么内容，里面塑什么像，这个就交给你。
到时，由你为主，成立一个文化班子，做好整个文塔的文化策划。政协会通过之后，你报一个名单上来，需要从其他单位抽调的，由我批示统一抽调。”
两人的谈话遂告结束，陆皓明伸出手与曹当歌握在一起，说：“你到车上等，小谷把【和气草】送下来。”
“和气草？”
“烟是和气草，抽了还要讨。”
曹当歌连说：“哦，谢谢市长。”
走出陆市长办公室，曹当歌体会到陆市长的细心。如果自己拎着个袋子从陆市长办公室出来，确实不太好。
别人碰上了会认为：一是他送陆市长的礼物，陆市长没收。二是陆市长送他礼物，厚此薄彼。只有小谷提点什么出出进进，就非常正常。
这个陆市长既维护自己的面子，又维护我的面子。确实思维缜密，做事万无一失。
陆皓明把小谷叫来交行几句。小谷提了一个袋子走了。
他马上给唐知行打电话，叫他迅速赶到办公室来。他叫唐知行来，意欲为何，下节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