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还是心存疑惑：“可皇上对安王心有猜忌，怎么会听他的？”
越雪渊松开了她的手，屏退了周围的人后才道：“不过是一个村子的村民，能换来百姓对我的厌恶和彻底解决怪病之事，何乐不为呢？”
黎婉沉默，好像有些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
越雪渊轻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黎婉，你还小，为君者最是心狠手辣。”
这句话像是劝告，又像是感叹。
她年过四十，当年也是一个懵懂的女孩，可当她知道自己不去争，不去抢就会死的时候，便懂了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
她甚至没敢生孩子！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保不住。
那些上位者一边利用她，一边又惧怕她。
她见到黎婉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曾经的故人。
她老了，该争一争了，在不争就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黎婉看着越雪渊，明明看上去是个风姿卓越的妇人，但莫名的又觉得有些沧桑，甚至是可怜。
“走吧！”
黎婉看着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越雪渊并不意外，而是道：“抗旨是死罪。”
“长公主，若是这些村民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一把火烧了也就烧了，可他们还有。”
“你要一意孤行？”
黎婉垂眸，低声道：“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离族也面对同样的灾祸时，有人能和我一样对他们生出一些恻隐之心。”
越雪渊沉默。
她直直的看着黎婉，最终叹息了一声道：“罢了，你们都是一个性子。该藏的记得藏好了。现在朝堂上可不会有人生出恻隐之心。”
“多谢长公主。”
“你去做吧！”
黎婉微微弯腰，转头走了。
瓦儿山的夜晚也比上京城里凉一些，尤其是这个时节。
天太冷，长公主找了一处房间给她，还搭上了炭火，让人会舒服些。
黎婉坐在炭火边，跳动的火焰映的她的半边脸庞。
忽然，火焰跳动，寒风而至。
黎婉立刻站了起来，转头的瞬间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头也耷拉在了她肩膀上。
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黎婉卸下了防备。
“你怎么来了？”
他自然的咬上黎婉的耳垂，低声道：“你不想我来吗？”
“皇上真下旨要烧了整个村子？”黎婉问。
她先前思索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你想救他们？”封元应问。
“他们是无辜的。”
“皇上那边我会求情。”
黎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除去她的恻隐之心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觉得烧了这个村子，上京城就能安然无恙。
若真的是瘟疫，烧了或许有用，但这是蛊虫，背后定有人搞鬼。
封元应咬着她的脖颈，手渐渐地有些不安分，混乱的气息导致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说不出的惑人。
“你喜欢我哥？”他问，似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