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奇道：“大哥，你还信这个？”
宋明却道：“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还不是为着求个心安。你不怕，也得为小树考虑下不是。”
想到小树，宋词没再拒绝。李延年在一边听着，竟也没反对。
宋词问他，他就说如今虽不兴也不许烧纸什么的，但过年偷偷给祖先上香的也不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求个心里安慰，上头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宋词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一遍卫生。这次来，桌子上又积了不少灰。好一顿忙活，这才弄完。
等他们回到恭俭胡同这边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还没进屋，屋里就传来了孩子们的笑闹声。
宋词才进去，孩子们就停了下来。赵元看着她，别扭的扭过脸不看她，倒是赵月喊了她一声小姨。
宋词应了一声，这才往屋里走。赵程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里，正和宋仁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见着宋词他们进来，他才站起来，看着李延年道：“这就是妹夫吧？不愧是当兵的，看着真精神。”
宋词没不让李延年跟他说话，喊了一声爸后，也没进屋去找周美琴，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方莉正心不在焉的做着饭，想着怎么说服宋明替她写检讨书。见着宋词进来，也只喊了声小妹。宋词也没问她，径直坐到了灶前。
方莉见了就道：“今个烧的大柴，不用你烧火。大姐也来了，正在妈屋里了，你去找她们说话去吧。”
小姑子是个懂事的，她也愿意卖她个好。
“这暖和，我跟嫂子说说话也不错。”
“也就是你，大姐回来过这么多回，可从来没来过厨房。”
宋词笑了，没有接这话。
方莉就觉得人家到底是亲姐妹俩，她多什么嘴。
堂屋里，赵程一个人在说话，说的是他从李默言那听来的一些消息，另外三个男人默默听着。
屋里，周美琴正问宋雅，“赵程这段时间还去找那什么丁雪没有？”
许是手里没了钱，赵程最近老实多了，宋雅脸上也多了些笑意。她摇了摇头，“自上次他答应我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夜里也不在外面住了。”
周美琴却道：“你可别大意，他那个人没什么原则，承诺就跟放屁一样，你可别真信他。”
宋雅有些不悦的道：“妈，瞧你说的，赵程也没你说的这么差吧？兴许他这回就真改了呢？”
“狗改得了吃屎就怪了。”
“妈…他到底是我丈夫，你这也说的太难听了些。”
“我看啊，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又不是没有先例，你那次不说他改了，他改了吗？罢了，我不说了，说了你也不爱听。以后你们的事也别跟我说了，省得我生气。你爸说的对，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话虽如此说，周美琴心里到底还是感叹大女儿命苦，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人。以前读书的时候，看着小伙子也还不错，家里条件也还行，见着他们也是笑嘻嘻的，哪里知道就是这么个人？
宋雅咬着唇，心里亦是苦闷的很。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这一刻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