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正是。”
谭莹莹微微松了口气，“你是鬼吗？你长得吓不吓人？我胆子有点小。”
青衣安抚道：“我是灵体，跟鬼比起来应该不算吓人。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必抬头。”
小鬼跳了两下，“还有我！我也不吓人！”
“谁？！”谭莹莹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尤其是对比刚刚青衣偏柔和的嗓音，这个童音听起来就太阴间了！
青衣警告的瞥了小鬼一眼，继续轻声安抚，“是我儿子，也是主人的魂使。”
小鬼完全不当回事儿，笑的见牙不见眼，“嗯嗯，我是妈妈的儿子。”
青衣无奈的点了点小鬼的脑袋。
谭莹莹深吸一口气，“我要抬头了。”
青衣轻声道：“不用勉强自己。”
谭莹莹欲哭无泪，“看不见我更害怕。”
青衣看了眼小鬼，把他拉到身后，然后才道：“可以了。”
谭莹莹先是闭着眼抬头，然后双手捂住眼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敢从手指缝里瞄一眼，然后就赶紧闭上眼。
她不断深呼吸，好像只看到了一片青色的衣角？过了两秒，她再次鼓起勇气，睁眼稍微往上看了一点点，正好跟青衣对视了。
谭莹莹愣住了，这么漂亮的古装小姐姐，简直秒杀大半个娱乐圈的古装扮相！这能是鬼？谁家鬼这么好看！
青衣怕吓到她，一时间也没再出声。
过了两秒，谭莹莹才眨眨眼，问：“你儿子呢？”
青衣背后顿时伸出一只小手，“我在这里！”
谭莹莹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那只手竟然是灰白色的！她刚想说等等，小手就往前一伸，抓住了青色的裙摆，一张灰白小脸就探了出来。
谭莹莹刚想尖叫，嘴张到一半却顿住了。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反而有点……可爱？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黑白动画片里面的卡通人物。
见她没那么害怕，小鬼也松了口气，从青衣背后走出来，“别怕，有我在，外面那些东西都进不来。等主人回来，很快就能解决了。”
谭莹莹看着还没大人腿高的小鬼，神色复杂的说了声：“谢谢。”谁能想到，她竟然还有被奶娃娃保护的一天，虽然这个奶娃他是个鬼。
沉默了一会儿，谭莹莹忍不住问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衣犹豫了下，还是据实相告了。毕竟是客户，最起码的知情权还是有的。
听到那朵花已经被解决，自己身上诡异的花纹也已经消失时，谭莹莹完全愣住了。下一秒，她就撸起裤子检查，入目是一片久违的干净白皙。
瞬间，谭莹莹的眼泪就下来了。
“诶？你怎么还哭了。”小鬼觉得莫名其妙，“这不是好事吗？”
青衣趁机教他，“这叫喜极而泣，人在过于高兴的时候，也会激动的哭出来。”
小鬼恍然大悟，然后撇嘴，“人类都好奇怪啊。”
谭莹莹：突然就哭不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