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和宁茵茵相互对视了一秒，两人都急匆匆地跑到隔壁房间。
宁茵茵把哭得满脸泪水的十月抱在怀里，心疼地哄着：“十月不哭了，妈妈在。”
“疼，哇！疼…”十月闭着眼根本还没睡醒，但就是一直叫疼。
“怎么回事？”顾清问三月。
三月：“不知道，一下子哭起来，怎么哄也没用，一直喊疼。”
宁茵茵仔细一看就注意到了十月两边脸颊不对称，紧蹙着眉头，“十月最近会牙疼吗？”
“会，特别是到了晚上总会说牙疼，我们俩…看爸爸那么忙，也就想着不麻烦爸爸。”三月低声说道。
顾清微沉着脸，“是我平日里疏忽了你们。”
三月：“不是的。”
“好了，你先抱着十月，我去外面一会儿。”宁茵茵把十月交给了顾清，小跑出房间。
顾清问道：“你去哪？”
“去外面，一会儿我回来再说。”
房间里只留下她的声音，根本看不到她的人。
怀里的十月还在哭，顾清现在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抱着十月走到大厅，远远看着她消失在黑夜的道路上。
十月应该是叫累了，只是哭啼着喊疼依偎地趴在顾清的怀里。
顾清看着还没有回来的宁茵茵，心里泛起了焦虑，但好在下一刻就看到了那弱小的背影。
宁茵茵手上抓着一大把蒲公英跑回来，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只是跑去厨房打开灯，打了点水把蒲公英洗干净。
留一点蒲公英，把剩下的全部都给捣碎。
顾清抱着十月在旁边看着，包括三月。
把捣碎的蒲公英都倒在十月平日的毛巾上，合上，敷在十月红肿的脸颊上。
宁茵茵解释着，“我刚刚就有发现在水井旁边有蒲公英，这蒲公英至阴，有消炎的作用，这样给她敷着她会舒服一点。
之前经常跑去药店玩，来抓牙痛的人还是蛮多的。”
顾清这次倒没有什么质疑。
果然，这才不到两分钟，十月就没有在吵闹了，安稳地睡着了。
宁茵茵：“你拿着，我去给她泡点蒲公英水，让她喝下今晚会好受点。”
把毛巾给了顾清，她拿着那几颗剩下的蒲公英放在了十月的杯子里，脚步移去大厅倒水。
三人也紧跟其后来到大厅。
水是烫的，宁茵茵用嘴把水吹凉，“我明天想去一下市上，我正好带她去看看吧。”
顾清：“好，明天下午再去政委那边。”
“嗯。”水也差不多了，宁茵茵放下水杯，“我来吧。”
她把十月抱了过来，哄了哄，拿起一边的水杯，“十月乖，我们喝口水在睡觉。”
十月很听话，满满一碗水全部都给喂完了。
宁茵茵把十月放在床上，看着还站在门口的顾清，起身走过去。
“你去睡觉吧，我今晚先和十月睡，半夜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照顾。”宁茵茵说道，
顾清平淡地说道：“今天…谢谢你。”
今晚要不是有她，他都不知道他今晚会如何手忙脚乱了。
“谢什么？十月现在也是我的小孩了，照顾她也是我这个当妈的责任，好啦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呢，我也困了，就这样吧。”
宁茵茵打了个哈欠，把门一关。
顾清眉眼冷了几分，她还是第一个对他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关上门的宁茵茵并没有直接去睡觉，只是拿过三月角落边的书包看了看，拿下窗上的针线认真的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