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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被囚禁的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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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每天8点就是晨会,内容五花八门,大多是学习上级的要求和规定的,但不变的一点就是强调群众工作,因为公安机关本身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这天的晨会,所长对工作又进行了部署,说是近期公安部的打拐工作正如火如荼,我们要摸排一下相关线索,此项工作绝不能落后,尤其是一定要和村治保主任保持联系,其他的我会后就忘了,反正那个时候我一心幻想着破大案,可农村派出所,各式各样的矛盾纠纷我见过很多,哪有那么多大案要我们这些派出所民警碰到呢?所长的这条工作部署无疑又给我的热情点燃了一把小火。

散会后,我骑着摩托车就开始到村里转悠了,那时候手机也没有普及,想提前联系治保主任只有打电话,有的家里还不一定装电话,所以我基本都是直接奔赴目的地。农村辖区幅员辽阔,居住分散,社区民警尽管努力去熟悉各家各户情况和村民间相互关系,但很多的时候还真的离不开村干部的帮助,治保主任是在村里的职务,但主要收入还是靠种地为主,所以说说每个治保主任对我们的配合表面看是理所当然,其实每个治保主任真正出工出力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

a村治保主任姓马,在家开个商店,农闲时候他家附近的村民就跑到他商店里打牌聊天,他那里应该是个“信息中心”,我一般戏称他为“马经理”,他也很乐意听这个称呼,似乎自己的财富和身份一下就提高了很多,可是我那天去巧了,“马经理”的夫人正给一个村民打酱油,这里所说的酱油是真的“酱油”,“马经理”开的所谓商店主要经营的大多是散装的酱油、白酒、小吃熟菜和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因为我们经常去他们家,所以马夫人也根本不需要问我的来意便告诉我,早上起床后治保主任就去稻地打药去了。

“早上没吃饭就去了?”我不太甘心地问道,“他应该一会就回来吃饭吧?”

“嗨,农村人都是什么时候干完活什么时候吃,谁知道他啥时候能打完?你先坐会等他回来,兄弟!”马夫人放下手里的勺子去给我搬个凳子过来。

“你们家有多少稻地?”

“四亩多哩”

“都他自己干嘛?”

“可不咋的,大的上学,小的孩子不能干。”

“你太狠了吧,嫂子”我和马夫人了个玩笑。

“谁叫他要那么些孩子的?他不干怎么办?”马夫人笑着说道。

算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能在这老在这里耗了。告别了马夫人我直奔d村,d村的治保主任姓杨,到他家后发现铁将军把门,我停好摩托车,不死心地跑到门缝往里看了看,毫无人活动的迹象,“难道他也去稻地打药去了?那他家怎么也没个人?难不成全家都去地里干活?

”眼下正是五六月份,春光明媚是城里人踏青游玩的时节,但是农村恰恰是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农忙时节。

我四下瞧了瞧,各家房型迥然不同,有的是两层楼房,有的是几间瓦房,还有七八十年代的石头屋,无一例外的是每家院墙都占地争取达到最大化,为了体现这种最大化,他家几个邻居院门也是开在各个方向,能看到的家门却是关着的,他家门口凹凸不平的路边就是一个柴草垛,除了几只鸡在哪里张偷张脑看不到一个人。

我走到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口,院门是虚掩着的,看不见有人走出来,我便敲了敲门喊道:“家里有人吗?”可我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我推开门站到院子里又喊了几声。

“谁个?”一个老年男子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是我,大爷,我想找你前院的杨主任,他怎么不在家?”

“哦,打工去了。”

“什么?他打工去了?”我惊奇地问道。“去哪里打工?”

农村外出打工很常见,可治保主任出去打工却是很让我吃惊,“我几天前还见他哩”,我有点不相信地又补充了一句。

“他是我侄子,我能骗你不成?”老头有点不高兴,“在家谁给一分钱?我要不是身体不好年岁大没人要我,我也不会在家待着。”

治保主任找不到,我只能去找村支部书记了,书记也姓杨,农村就这个特点,一般来讲,每个村多数村民都是一个或几个姓氏为主,而且多数家庭都有各种各样的亲戚或者渊源,因此,在农村开展工作,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观中“联系的观点”的学习和应用尤为重要。

如果不去镇里开会,村委会中常常能找到村书记,想到这里,我骑车直奔村委会,村委会就在村头的一个大院子里,院子的一半出租给一个以锯车木头为主要业务的私人电锯房了,院子的一侧墙上写着“***村民委员会”字样,字迹斑驳陆离,看起来很模糊,仿佛它们在慎重地考虑是否缩成一个质朴而谦虚的“村”字为妙,字迹最上面还钉了一个铁钉,又仿佛在提醒人们这里原先是有块牌子的。

果然,杨书记正抽着烟端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我进屋,抬手习惯性地扔给我一根香烟,“我不抽烟”我一下子没接住,香烟掉到了地上,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烟,恭恭敬敬地放回杨书记的桌上。

“今天来又什么事?”杨书记笑眯眯地问道。

“是这样的,杨书记,本来不想麻烦你的,我怎么没找到杨主任?”

“哦,他两口子去他小舅子那走亲戚了,有什么事你就给我说吧!”

我不好意思说明听到治保主任外出打工的事,就问他:“哦,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可说不准”。

“那以后我们派出所有事怎么找他?”

“这好办!回头我给俺村计生专干说一声,直接找他!”书记当场拍板了人选,我也就没法再说什么了。

“这次我们主要是了解拐卖妇女儿童的事”

“你是说俺村里有人拐卖妇女儿童吗?”杨书记露出纳闷的表情。

“不是,是公安部在全国开展的专项行动”。我回答道:“平时虽然打击,但这次是全国性的统一行动。”

“俺村那么穷,哪有妇女往这跑?”杨书记笑了笑。

“不是光这个,还有许多要了解的东西”我边说边拿出了几张表格。

“行!我回头叫二孩填好给你”杨书记很爽快地接过那几张纸,二孩就是他说的计生专干,也姓杨,按辈分应该叫他爷爷,所以,一般场合下书记干脆就直接称呼计生专干的小名。

这种公事公办的模式估计我了解不到什么线索,其实,人在很多的时候都是这样,最初的理想是远大的,目标是雄伟和美好的,可最后的事实却是未必就一定会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结果!

制定和设计这个表格的人愿望初衷也一定是美好的,尽管对需要的数据的结果和填报是有要求的,可对于落实的过程却是无法制约的。而恰恰是这种落实的过程才是其工作人员是否尽职尽责和工作是否踏踏实实的体现!

还没出村委会院子,就看到院里电锯房的门口围拢着几个人,正七手八脚地往电锯旁倒腾着木头,木头就是成段整棵的树干,农村人以往做家具什么的多是将自家栽种的树木成材后伐下,等树木的水分干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拉到附近的电锯房锯开成不同厚度的板材,然后找木工打造成自己所需要的家具,这和农村原来许多的磨面房一样应该也是农村一种自给自足的生产模式,当然现在农村也多是卖成品的家具,即便有木头也很少有木工愿意做这类赚钱不多的活了,多数的木工基本上都外出到装潢公司打工或者给蓬勃发展的住宅业“添砖加瓦”去了。

“王警官啊---”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我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朝这几个人里寻找,一个看起来像名男子打扮样的中年妇女正直立起上身给我打招呼。

“哎?”我觉得面熟,又一下子没想到是谁。

“你不认识俺了吧?”那个中年妇女笑了笑,“上次和俺老婆婆吵架是你给俺处理的!”

“应永刚!”我猛地想起她,一年前她到派出所去告状。说他老婆婆唆使他丈夫要害死她什么的,后来经调查无非是她嫌老婆婆偏心她小叔子那边之类的家庭矛盾而已,当时她死活不肯跟他丈夫回家,非让我把他丈夫抓起来,他丈夫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毕竟在农村里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我们这些“穿官衣的”还是有点害怕,所以当时她家的事处理的很顺利,男子保证以后不打她好好跟她过日子,她才好像心有不甘似的回了家。我当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怎么叫个男人名字?经她介绍才知道:原来她娘家是四川的,早些年前嫁过了的。

我们现实中有这样的很多人,他们如果认为你帮助了他,也许当时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但他会记住你,甚至在你遗忘了的时候,他仍然还是印象深刻。虽然,处理纠纷是我们派出所民警最平凡不过的本职工作,但如果你设身处地的替当事人着想,于公而言,尽心尽力地履行职责而已;于私而言,当事人对你的认识就是对你整个单位的看法,所有部门大概莫不如此。

对于我现在所要了解的外地妇女儿童的拐卖线索,应永刚应该是一个最好的途径,想到这里,我说:“你真厉害,这都是男人的活,你也跟着干呀?”

“嗨,农村妇女干活哪里分什么男女?什么活都得干!”

“你小孩爸爸呢?”

“这不---”,应永刚用手推了一下旁边的男子,“王警官给你说话哩?”

“嘿嘿---”那个男子憨憨地笑着。

“到俺庄来有事吗?王警官”应永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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