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之中，本是喜结良缘的黄道吉日。
可是此时此刻，再无一丝欢愉氛围。
那十二道身影，代表着仙命大世界，生灵璀璨的巅峰，亦是代表着一个时代。
随着他们的出现，任谁都是无法镇定。
李初一语气冷漠:“原来，知道我名字啊。”
“看来我的一切过往，你们同样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而就算你们真的是十三字仙。”
“可是，失去仙命的字仙，还能称之为字仙吗？”
听到这话，全场仙级同时回过神来。
是啊，只有承载仙命，才能称之为字仙，那眼前这些……
一旁，错甲眼神茫然，显得有些浑噩。
“不可能啊，我亲眼看到你们死的……”
而那女子钱字仙，却是点头道:“是啊，我们真的死了，你没有看错。”
说着，她又是视线略微偏移。
“李初一，这一场又一场无聊的戏码，该结束了，我烦了。”
接着笑道:“等一会儿，有你们也好受的。”
听到这话，李初一当即瞳孔一震。
“你们，就是背后那群存在？”
而那女子钱字仙，却是一双漆黑眸子笑着，其中没有丁点眼白，让人莫名瘆得慌。
她道:“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事啊。”
“当然，你要非说我们是什么无形中的‘第三个人’，也随你。”
这时，一尊万族古今仙站了出来，一举一动颇为恭敬，字仙曾经带给他们的压力和震撼，即使过久太久，依旧萦然不去。
他问道:“敢问钱字仙阁下，您刚刚口中说的‘无聊戏码’，是什么意思？”
百米外，那女子钱字仙只是嘴角淡扬，露出微不可察笑意。
缓缓道:“挺多的。”
“如那假甲把海神仙之女，当成菜肴，送上从仙宴桌，他自己最后也落得个差不多结局。”
“还有钱甲落入钱眼，借甲一身归还天地，杀甲杀了自己，果甲陷入因果循环。”
“还有你们为了我等陨落后留下的负面，又是创立新种族，又是做这做那的……”
“还有今日这一场大婚，演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听到这般话语，殡天横眉冷对。
“你还是像从前那般，随性而为，随性所想。”
“你口中的无聊戏码，可是我人族死去九成以上，用无数的性命堆叠起来的。”
“你自己同样出身人族，你这话亦是说的出口？”
那女子钱字仙闻言，只是微不可察叹了声气。
“殡天，我没有说错啊。”
“成就字仙的路上，各种惨事，遗憾事，太多太多，这些对我等而言，不过司空见惯罢了。”
“所以，我觉得并没有什么。”
“还有，至于你说的出生人族什么的。”
“当一个生灵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是否还需要被世俗道德理念束缚，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此话一出， 场面有些沉寂。
融灵族一枷锁仙则道:“我觉得，所谓道德，不过是弱者建立，用来约束强者的牢笼罢了。”
听到这话，李初一下意识瞥了一眼。
这股子强弱腔调，他真是好久没听过了。